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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是雷蕾?”程琛不由打了個冷戰,急忙搖搖頭,“那會兒她根本不在國內,又怎麼可能做這些事?你騙人!”
連城看著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跟你說過多少次,你什麼都好,就是對人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米雪兒是怎麼來的?”
程琛一怔,疑惑地望向他,“不是應聘來的嗎?當初還是你親自面試的——”
看到他的眼神,她忽然又不確定起來,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現實經歷的這一切,簡直比她看過的所有狗血電視劇加起來還要狗血,一個親如姐妹的好友,一個玩世不恭的上司,忽然之間摘下面具時,露出的真面目,都讓她陌生的無法想象,那麼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呢?
“她是雷蕾介紹來的。”
連城彈指冷笑,“她表面上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心裡什麼都想要。你別聽她說得那麼好聽,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我,實際上,她比你所知道的,要厲害得多,他們雷家,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幹淨,只不過,我也不是真的任他們擺佈的傀儡——”
程琛終於明白,為什麼雷蕾見到米雪兒時,會是那樣憎惡厭恨的表情,根本不加以掩飾,越是“自己人”的背叛,越是難以忍受,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一手送到了自己的丈夫身邊。而自己——只怕她一開始,就沒當她是朋友,早就已經有了防備和戒心,所以才能在表面上裝的那般親暱。
只是,對她來說,那種一直被矇在鼓裡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尤其是面前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卻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的平衡和算計,將她們幾個女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難怪米雪兒會升的那麼快,會那麼容易得寵,原來在他手裡,她也不過是顆棋子,一顆用來與自己妻子角力的棋子。
程琛忽然想起最後一次看到她時的情形,原本那個嬌縱豔麗的女子,已經憔悴黯淡得沒了光彩,才不過二十幾歲的人,就已經有了皺紋和白髮,痴痴呆呆的,全然不記得從前的事,連城將她送去了一處療養院,只怕以後的日子,她都將在那裡度過。
她一想起這些來,再看看那些刻意拍得曖昧無比的照片,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抬眼望向連城,“既然她找了調查公司拍下這些,又怎麼肯那麼容易跟你離婚?難道——你真的——”
連城看到她面色蒼白,說話都有些艱澀了,心下有些不忍起來,輕嘆一聲,說道:“很多事,你不會明白的,我和她之間,誰也不欠誰的,我沒什麼對不起雷家,也沒什麼對不起她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反正這些事都過去了,以後她也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好好做事就行。”
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他不能說得太多做得太多,免得再把她嚇跑了,只要她肯留在身邊,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地跟他在一起。
程琛默然頷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追問,就有些過了,畢竟,他是老闆,那些都是他的家事,除非她想要介入他的生活,否則那些事,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先下去做事,不打擾你了。”
連城看著她轉身離開,背影被原來單薄了許多,這些日子發生太多的事情,她又怎麼能承受得住?眼看她走到門口,他忽然脫口而出的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很多事我也不想你知道,我只想你知道,我也有我想保護的人,我也想回頭做個簡簡單單的人,程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程琛在門口頓了一下,消瘦的後背忽然挺得筆直,透出一股清冷僵硬的氣息來,然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連城跌坐回椅中,望著已經緊緊關閉的房門,那些因一連串勝利而來的喜悅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無力感和沮喪。
夜已經深了,皇冠大酒店頂樓的旋轉餐廳卻依舊燈火通明,中間的小舞臺上,小樂隊正在演奏,一個長卷發的女歌手抱著話筒唱得如痴如醉,卻沒有多少人在關注他們,來這裡的人,大多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或竊竊私語,杯盞間濃情蜜意,心無旁騖,或俯瞰窗外的流金夜景,那城中燈火闌珊,海邊波光粼粼,美得彷彿一幅流動的名畫,又有誰關心這些作為背景的人。
程琛坐在個角落裡,一個人喝著酒,也沒有聽歌,隨著餐廳的旋轉,瞰遍全城,那些星星點點的燈火後面,是一個個溫暖的家,而她漂在這個城市裡,這麼些年下來,卻連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窩都沒有。
剛剛在下面的中餐廳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