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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他描繪的前景象共產主義一樣誘人而又遙遠,她看到的是更現實的東西:“等我頂職了,我成了炊事員,你成了文工團員,你——還會想跟我天天見面?”
“不要說你是當了炊事員,你就是當了你們食堂喂的豬,我還是想天天跟你見面——”
她笑罵他:“狗東西,你罵我是豬?”說著,就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他一愣,她自己也一愣,心想我怎麼會這樣?這好像有點象書裡寫的那些壞女人一樣,在賣弄風騷。她怕他覺得她不正經,連忙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笑她:“你道什麼歉?我喜歡你擰,來,再擰一下——”他拉住她的手,放到他手臂上,叫她擰他。
她掙脫了:“你要擰你自己擰吧。”
他見她很窘的樣子,不再逗她,轉而問起她哥哥的事:“你哥哥下在哪裡?”
靜秋把哥哥下鄉的地方告訴了他,開玩笑問:“怎麼,你要把我哥哥招回來?”
“我哪有那麼大本事?不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說不定我認識的人當中有幫得上忙的呢?可惜這不是A省,不然我——認識的人可能多一點。”
她把哥哥和愛民的故事講給他聽,但她沒講坐在床上那段,好像有點講不出口一樣。
他聽了,讚賞說:“你哥哥很幸運,遇到這麼好的女孩。不過我比你哥哥更幸運,因為我——遇到了你——”
雖然她說她已經習慣於他的肉麻了,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有什麼好的?又沒有像愛民那樣保護你——”
“你會的,如果需要,你會的,只不過現在還沒遇到需要那樣做的場合罷了。我也會那樣保護你的,我為了你,什麼都敢做,什麼都肯做,你相信不相信?”他突然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她下意識地把左手放到身後:“什麼傷?”
“我早看見了,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姓萬的欺負你?”
“沒有,他能怎麼欺負我?拿刀砍我的手?是我——用小刀刮牆上的舊標語的時候劃傷的。”
“真的跟他沒關?”
“真的沒關。”
“你右手拿著小刀刮牆上的標語,怎麼會把左手的手心割了?”
她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他沒再追問,嘆了口氣說:“總想叫你不要去打工了,讓我——來照顧你,但我總是不敢說,怕說了你會生氣。”他盯著她,“我這樣怕你生氣,你怕不怕我生氣?”
她老實說:“我——也怕你生氣,怕你一生氣——就——不理我了。”
“傻瓜,我怎麼會不理你?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不管你怎麼冷落我,我都不會生你的氣、不理你的,因為我相信不管你做什麼,都是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道理的。你說的話,我是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所以你千萬不要說言不由衷的話,因為我都當真的。”
他拿起她受傷的那隻手,輕輕摸摸傷口:“還疼不疼?”
她搖搖頭。
他問:“如果我把我的手搞傷了,把我的人累瘦了,你心疼不心疼?”
她說不出“心疼”兩個字,只點點頭。他好像得到了真理一樣,理直氣壯地說:“那你為什麼老要去打工,要把自己搞傷搞瘦呢?你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我是說心裡真的會痛的,象有人用刀扎我的心一樣。你痛過沒有?”
他的表情很嚴肅,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說:“你肯定是沒有痛過,所以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算了,我也不想讓你知道那滋味。”
她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老沒來抱她,只在那裡講講講,而她今天好像特別希望他來抱抱她,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看見不遠處總有一些人,有的在游泳,有的從那裡過。她想肯定是這地方不夠隱蔽,所以他不敢抱她,就說:“這地方好多的人,我們換個地方吧。”
兩個人站起來,沿江邊走著找地方。靜秋邊走邊瞄他,看他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暗中笑她,但他看上去很嚴肅,可能還在想剛才的話題。走了很長一段路,才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可能是哪個化工廠傾倒廢水的地方,一股褐色的水從一個地下水管向河裡流,有一股濃濃的酸味,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那段江邊才沒人。
他們兩個人不怕酸,只怕人,就選中了這個地方,找塊乾淨點的石頭坐了下來,他仍然跟她並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