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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山的臉蛋,出手很快,滿以為能抓得住,但不料,歐陽山出手被她更快,只一格,就把她的手格開了。燕飛燕氣乎乎地想:天吶,我忘了他會武功,這樣,以後要折磨他,就不容易了。我頂你的肺呀,誰教他武功的?
歐陽山十分認真地說:“本來,你專門做古惑事,把人當狗,在我的心目中,你得到的分數是負五十分,是負分。後來,我知道你還會畫畫,還不是一無所長,就給你加二十分,剩下負三十分。現在,你居然認為勞動所獲才是真正讓人高興,就又給你加上三十分,這不就是零分了嗎?”
燕飛燕真的有點傷心了,道:“你這個狂妄的傢伙,竟然敢給我零分,太傷我的自尊心。”她突然走到一邊,離開歐陽山,坐在地上,抱著肩,一聲不響。照她的理解,她一做落寞模樣,歐陽山就會走過來安慰她,賠禮道歉。
誰知道,那歐陽山竟然微笑一下,更不搭理她,反而離開一點,在一旁坐下。
燕飛燕惱得橫他一眼,一股驚天動地的傷心湧上心來,情不自禁,雙肩在聳動了。
歐陽山發現,飛燕的眼中居然隱隱有眼光。他暗暗高興:真難得,真難得,這個千金古惑女居然會流眼淚,好極了,殺殺她的戾氣,殺殺她的霸氣,殺殺她的古惑,以後,我這個地下家庭教師就好當了。不過,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一痛。他暗自驚訝:老天,我還會為這個古惑女心痛?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山不知道,燕飛燕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當她的打扮像窮大學生之時,性格就會變化,變成灰姑娘的心理,不再是那個刁蠻公主。但只要一回到燕府,她才不自覺地變成蠻橫的公主了。
而歐陽山認為,燕飛燕即使在哭,也是在耍陰謀。他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
燕飛燕現在是灰姑娘的心態,她擦擦眼淚,瞪了歐陽山一眼,擺開畫具,開始做生意。
一會兒,一個壯漢走過來,盯著燕飛燕,看了一眼,立時驚豔,擦擦鼻,嘖嘖嘴,嘻嘻笑道:“畫姐,畫一張畫多少錢?”
燕飛燕望他一眼,道:“兩百五十元。”
壯漢嘻嘻笑道:“二百五,不貴,不過,畫得像不像?”
燕飛燕淡淡地說:“放心,不像不收貨不給錢。”燕飛燕拿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壯漢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他會了下來,“我們邊談邊畫,你慢慢畫。和美女談話,總是叫人心情愉快。其實,像你這樣的美人,根本不必在街頭畫畫,只要跟著我,保證不出幾天,就會紅遍全這座城市,紅的速度,比坐直升飛機還要快——”
燕飛燕也不出聲,快速地畫著,那壯漢還沒有說幾句話,就畫好了,把畫紙送到壯漢面前。
壯漢沒看,不解地問:“怎麼了?”
燕飛燕道:“還能怎麼,畫好了。”
壯漢驚訝地說:“話還沒有說兩句,就畫好了?你坐火箭畫的嗎?”
燕飛燕冷冷地說:“別囉嗦,你是來畫畫的,還是來說廢話的?”
壯漢道:“當然是……畫畫。這 麼 快‘炫’‘書’‘網’,是不是敷衍了事?我看看,看像不像?”
他拿過來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活生生是把他影印在上面呀。不過,他本來只不過想逗漂亮畫姐說說話,藉機親親芳氣,當然不會給錢。
他大搖其頭,道:“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
燕飛燕惱道:“不像?我畫畫沒人敢說不像。你找得到第二個人說不像,就不用給錢。”
壯漢看看四周,見歐陽山坐得最近,就拿著畫給歐陽山看,先小聲說:“如果你敢說像,我把你的頭擰下來。”他又大聲說,“先生,你看這畫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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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山冷冷地拿著畫,道:“讓我看看,這畫……”他眼角一瞟,見燕飛燕斜眼望著他,嘿嘿一笑,“不像,一點都不像。”
燕飛燕氣得撅嘴瞪眼,向歐陽山揮起了拳頭,暗示等一下要好好收拾他。她大聲叫嚷:“不要聽他的,他什麼也不懂。他,他是畫盲。不,他是瞎子。”
這時,四周有不少過來圍觀,看著那幅畫。
壯漢得意地哈哈笑了,拍拍歐陽山的肩膀——“識做,是兄弟。這位兄弟不是瞎子,是大師,他看得畫,不會有錯啦。”
歐陽山望著壯漢,指著畫作,調侃地說:“兄弟,謝謝你的抬舉,這個當然不是你了。你看,這畫上的人分明是一個無賴,豬頭鍺腦,牛頭驢腳,鼠眼狐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