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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念點頭應是:“小姐不用擔心奴婢,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奴婢心裡也希望快點好起來,可以繼續在小姐身邊服侍呢。”
快到戌時的時候,舒安也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包袱,放在桌子上開啟,是一個黃花梨木做的妝奩盒,刻著如意花紋和大大小小的“福“字,做工很是精美。
舒安喝了一大口水,說道:“雲祥師太在半個月前應太后召見去了京城。呵呵,今天泉靈庵的後院有客人,雖然埋這盒子的位置很偏僻,我還是等了很久才等到機會動手。”
說完用手摸著妝奩盒的刻紋嘆道:“那個柚香姐姐真細心,盒子用了很多層油紙包得緊緊的,所以埋在土裡這麼多年了,盒子都完好無損。”
靠在榻上的冬念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柚香姐姐被他們那麼折磨,到死也沒有透露這個妝奩盒。”
舒安安慰地說道:“你別傷心了,小姐今天讓我在泉靈庵也給柚香供了一盞長明燈,就放在夫人長明燈的旁邊。現在這盒子回到小姐的手裡,柚香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嗯,”冬念用力點點頭,她自己也為能完成柚香姐姐的心願而開心不是嗎?
安然把妝奩盒子抱在懷裡,眼淚開始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心裡酸酸澀澀的很難受。她意識到這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不過,當她想到這是一位母親想盡辦法給女兒留下的一份摯愛,是一個忠婢寧死保下的一份情意,是一個感恩護主的小丫鬟死死守住的信念,她也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情意無價……,跟這個盒子裡到底有多少財物毫無關係。
劉嬤嬤抹了抹溼漉漉的眼角:“姐兒,莫哭了。夫人的最後心願沒有白瞎,沒有落在那些人的手裡,夫人也可以安心了。柚香的死、冬念這麼多年的苦也算有個回報。”
安然點點頭,擦掉眼淚,讓劉嬤嬤把妝奩盒收進行李。
劉嬤嬤捧著那盒子剛轉身,就見小端進來說道:“小姐,老夫人院裡的青豆過來請您過去,說是姑太太來了,老爺、夫人,和所有少爺小姐都過去了。
姑太太?冷幼琴?她不是在平縣嗎?怎麼這時候過來?
秋思拿了一件鵝黃色錦緞斗篷過來給安然披好,提了門沿上那盞娟紗圍制的宮燈遞給舒安。在秋思看來,那些人找安然就沒好事,太多人跟著又會讓老夫人找茬,還是得舒安和舒敏兩人在小姐身邊比較好。
安然三人跟著青豆來到慈心院,果然眾人都到了。只見一位著桃紅色襖裙的婦人正攙著老夫人的左手臂說話,老夫人的右手邊則依偎著一位一身蔥綠色的年輕姑娘,正是上次在路上差點撞倒安然,並聲稱“福城知府是我親舅舅”的那位姑娘,俞家二小姐俞慕雪。俞慕雪的身旁還坐一位著藕荷色短襖,紫色長裙的少婦,看上去十七八歲左右,相貌跟俞慕雪有幾分相似,不過更成穩大氣些。
俞慕雪也認出了安然,站起來指著安然就衝過來:“是你,原來上次害我摔倒的就是你這個掃把星,看我怎麼收……。”
“啪”地一聲,舒安一巴掌打斷了俞慕雪的叫罵。
第五十五章 姑姑的要求
俞慕雪呆住了,她長這麼大,只有她打人的份,哪有人打她的?而且打她的還是個丫鬟?還是那個最不討喜,被丟在莊子上的冷木頭的丫鬟?
還沒等俞慕雪醒神過來朝老夫人嚎哭,舒安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丟在她面前:“我說過,不管是誰對我們小姐不利,是打是殺我都敢做。你們也不要再問我什麼怎麼敢了,都是廢話。”
“你……你……娘,這都是哪來的粗野丫鬟啊,娘您可得為雪兒做主哇。”冷幼琴氣得指著舒安的手都在哆嗦,轉向老夫人哭道。
俞慕雪這才反應過來,撲在冷老夫人懷裡大哭起來。
老夫人向安然喝到:“雪兒是你的表妹,你怎麼這麼狠心的?你要不招惹她,她會罵你嗎?你好好的做什麼害她在大街上摔倒?”
安然冷笑著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還是先問問這位雪兒表妹吧,她和她的兩個丫鬟要是不願意說實話,那天大街上可是很多人圍觀的。她自己摔倒,還希望人家給她當肉墊子,滿嘴喊著福城知府是她的親舅舅,讓那麼多人都在那議論冷知府家仗勢欺人,我看她這是擔心父親這知府位置做得太穩了吧?不知道朝廷現在對稱霸一方的地方官盯得最緊嗎?”
“你……你胡說!你……”俞慕雪大叫。
“閉嘴!以後在外面不許隨便打著我的名號!”冷弘文指著俞慕雪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