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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我是你姑父,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
安然眼皮輕抬,福了一禮:“姑父好”。這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一身暗紫色的袍子,發福的身材,典型的地主老財形象。
“好,好,安然啦,你幫幫你姑姑姑父吧,我們俞家現在就剩這兩家香滿樓了,再救不起來,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呀?”俞老爺一臉懇求地看著安然。
安然依然沒有一絲表情:“我已經說過了,賣給雙福樓的那些菜譜不可能再給別家酒樓,姑父要替我付那筆鉅額的賠償金嗎?”
“這,這,安然哪,你看,我們是自家人不是?這菜譜用在自家的酒樓,這薛家也不好追究不是?”俞老爺依然不肯放棄。
“自家人,哼,”林姨娘嗤了一聲,“妹夫,前陣子你抱病在家不見人,我們家老爺只好向別人借了一筆銀子,這自家人的,你看看是不是先幫著還上。”
“我……咳咳……”俞老爺尷尬得老臉羞紅。
安然心中卻是一凜,對啊,冷府現在可是囊中羞澀,下一步要打她手上那幾間鋪子的主意了吧?別說在這孝大於天的古代,就算是在現代,她也不能夠對祖母、父親、兄弟姐妹不聞不問。雖然之前她是被苛待的,雖然那些是她母親留下的嫁妝,可以不給他們,卻不能不管他們。
社會輿論總是同情當下的弱者,尤其是處於弱勢的長輩,即使有著眾所周知的前因。何況冷弘文剛剛“捐款賑災”,人家會以為他是因為慈善、捐出錢財才變窮的。畢竟一個知府明面上的俸祿並不是很多。
安然淺淺一笑:“如果真是自家的店吧,我倒可以再想一些沒有給過雙福樓的菜譜,但是,”
俞老爺和冷幼琴剛笑開的臉被“但是”兩個字打住了。
安然繼續道:“我可以給出三十道新菜譜,每月一道,偶爾還能給你們出幾個點子,但香滿樓要分出四成給我父親。這樣才能算是我自家的店,跟薛家也才好說得過去。至於具體怎麼操作,你們跟我父親談。”
冷弘文聽得心花怒放,感覺百般熨帖啊,差點沒有老淚縱橫。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是?再怎麼記恨,這心還是向著自己的。
俞慕雪先怒了:“憑几道菜譜,就要我們四成的酒樓,想得真美!”
安然淺笑依舊:“你們可以不接受,我們不勉強的,是吧,父親?”
冷弘文和藹地笑著,愛惜地輕輕拍了拍安然的肩,轉向俞家幾人時卻是一臉冷傲:“當然,我們不勉強,若不是然兒心善,想幫幫你們俞家,我還真是看不上你們香滿樓呢。”
俞老爺的嘴蠕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吐出話來:“這四成,真是太多了。兩成吧?我們的香滿樓可是開了二十年了,而且、資金和人可都是我們俞家的。”
“呵呵,”安然輕笑,“現在的香滿樓,哪裡還有當年的名聲?而且有雙福樓在的地方,你們要爭一流的高檔客人是爭不過的,你們的資金、實力、背景都鬥不過他們。但是如果你們把目標客人轉向二流的、中高層的客人,倒是還有多發展幾家的可能。我可以給出食材成本低、做法獨特的菜式,可以讓客人覺得酒樓高貴但不貴。資金和人都容易解決,而我的菜式才是吸引客人的支柱。如果找別家酒樓合作,我一定會要五成的。你們慢慢考慮吧,願意的話就跟我父親去談。說起來,這些年,你們可是沾了我父親不少光呢。”
“然姐兒,我是你親姑姑,我們俞府一大家子呢”冷幼琴一臉抱怨。
“您是我姑姑,所以我才沒要五成。您也知道,我父親現在缺錢,冷府需要用錢的地方也多著呢。”安然藉著喝茶,沒看她,淡淡地回道。
“哼,你不是有你娘留給你的那麼多店鋪嗎?”俞慕雪冷哼。
“你也說了,那是我娘留下的嫁妝。用來貼補家用的話,我父親在朝為官可不被人笑話?對了,姑姑頭上這支釵,泉表姐手上的鐲子,還有表妹你的這對耳璫,也都是我孃的嫁妝呢。你們俞家也沾了我娘不少便宜不是?”昨天劉嬤嬤看見這些東西可是嘀咕了半天。
“你……你……你……”冷幼琴母女三人滿面通紅,似乎馬上就要窒息過去。
“行了,不要你你你了,你們自己考慮,願意就找我談契約,不願意就回平縣去吧。”冷弘文心裡煩躁,很不耐煩地對俞幼琴喝道。這個女兒,先堵住了他的嘴啊。不過現在有大將軍王府盯著,還真是不好打那些嫁妝的主意。不如想辦法先得到這香滿樓的四成份子。至少,安然在這一塊願意出力幫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