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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的孩子,都是從小臨歐體的《九成宮》,取其剛勁峻拔之意。他的字也很能見得人了,但是見了這一筆字,他自認不如。
她看他仔細地看那些字,淡淡地笑:“當年外公讓我習簪花體,說是女孩子就應該‘婉然若樹、穆若清風’。我卻唯獨喜 歡'炫。書。網'鍾紹京的《靈飛經》。外公就說嘆息說,鐘體長在清而不浮、重而不滯。若是一味求其風姿俊逸、神采飛揚,就是曲解其意了。可那時的我哪裡能明白這個道理?可不就是年少輕狂的典型。直到……”
她猛地住了嘴,是啊,人都是經過了生逢大變之後,才會明白什麼是藏鋒、什麼是厚重吧。
她轉過頭去,勉強笑道:“該做晚飯了,你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他暗暗嘆息,她揹著那麼沉重的過去,怎麼能輕鬆?
他看著手中的書單,眼睛閃了閃,把它仔細地放回原處。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齊愈的,還有羅秘書發來的簡訊。
大概是齊愈這小子淫蕩完剛從床上爬起來。這小子,遲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姬月恆狠狠地把他的電話摁斷。兔崽子,用得著你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又給羅秘書發了條簡訊:我有事,不要打擾。然後就關了機,施施然回到沙發上躺下。靜謐的午後,只有清風吹動淡綠色的風鈴草窗簾發出的“撲撲”聲。他沒過多會兒就睡著了。
他是被一陣菜香味兒給叫醒的。
蕭暮剛剛把鍋裡的菜裝盤,身後就有一個聲音發出來:“今天吃什麼?這麼香?”
語氣自然、熟稔,彷彿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之間最常見不過的問答。
她有些暗惱,這人也太熟絡不拘了吧。
回過頭,只見姬月恆靠在門框上正微眯著眼往裡頭看。大概是剛睡醒,還沒洗臉,他的臉上還有些迷瞪。不過是半天的功夫,男人的臉頰、下巴上就冒出了成片青青的須影。襯衫有些皺,看上去有些頹廢,卻更是……英俊地驚人。
蕭暮恨恨地轉過頭來,這男人裡也有夠格當狐狸精的,她背後這隻就是。沒事兒亂放什麼電!
蕭暮放下手中的菜,轉身出去拿了一條新毛巾遞給姬月恆:“洗洗臉吧,馬上可以吃飯了。”
姬月恆沒有忽略過去蕭暮轉過頭去時的那一抹羞色,他咧出一嘴白牙,得意地笑了。
第19章 媽媽是誰?
晚飯吃完後,姬月恆主動地幫蕭暮收拾桌子。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飯乾菜淨,只是洗洗碗的事兒了。
芙蓉魚片、龍井蝦仁、青菜炒蘑菇和蛋黃豆腐,幾個都是家常菜,但是對於小海來說,已經是很豐盛了。他因此吃了滿滿一碗飯。姬月恆依然和中午一樣狼吞虎嚥。一鍋飯,除了小海吃了一小碗,姬月恆已經風捲殘雲連吃了三碗了。蕭暮嘆口氣,把自己的半碗也給了他。最後實在忍不住,委婉地勸他:“晚上最好不要過飽。”
姬月恆意猶未盡地摸摸下巴:“不好意思,我們北方人就是能吃一些。”
何止是能吃一些?他一人都趕上別人一家吃的了。蕭暮嘆口氣,畢竟,人家長這麼高也不是容易的。
吃完飯,人家還是沒有丁點兒要開路的意思。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瘋得不亦樂乎。兩個人上躥下跳、大呼小叫,吵得蕭暮的頭都是痛的。哪裡看得出這兩個上午還都是蔫雞似地在醫院裡趴著。
最後,還是蕭暮提示了再提示,姬老先生才戀戀不捨地告辭。臨走竟然跟小海約好了,明天還來陪他玩兒。
蕭暮想死的心都有了,乾脆利落地拒絕:“不行!我明天要還同事一天班。小海也得跟著我去單位。”
週六週末家裡沒人,蕭暮一般都是把孩子帶到單位的。
小海的小臉瞬間就苦了下來。也不知道什麼緣故,他也不過就是和姬月恆見過幾面,偏偏就是粘他粘得不得了。
姬月恆眼珠子一轉:“那你就上你的班吧,我明早上來接小海。小海,明天叔叔帶你去海洋館和遊樂場,好不好?”
小海激動地一蹦老高:“嗷嗷嗷!我要去海洋館啦!我要去遊樂場啦!”
蕭暮看到小海這麼高興,拒絕的話就不忍說出口。海洋館的門票一張就要一百五,帶著孩子一起去至少要花三百塊。小海從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去過。
她還在猶豫,姬月恆已經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讓孩子高興些。”
她嘆了口氣,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