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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沉重的夜晚,又有幾人能睡得著?
屋門開啟,無痕提氣躍到院內的一棵最高的芙蓉樹上,仰頭看著掛著圓月的天空,眸色漸深。
玉笛橫於身前,朱唇微啟,清越的笛音嫋嫋散開。
吹了一陣,就聽得院內一間屋中有嘈嘈琴音附和而上,樂音突地悲壯起來。
笛音忽然停住,片刻又迎著琴音而上,聲聲切切,有如千軍萬馬踏弦而來,又似狂風暴雨凜冽而下,然,急轉,若鷹聲悲鳴遠去。
空留一片哀婉淒涼。
琴音頓然收聲,笛音仍在繼續。
“噗”的一聲,鮮紅落了滿襟。
門,又開了。
有人駐足樹下,凝眸望著上方,不知是看天,還是看樹。眸中光芒複雜難辨。
良久,一聲輕笑帶著讓人莫名心酸的苦澀在這月華如水的夜色裡緩緩溢位。
“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樹上的人像是沒有看到衣襟上的鮮紅,也未察覺到口中緩緩流出的鮮血,喃喃問道。
“活著便是為了活著,哪裡需要那麼多的理由。”樹下的人收了笑,嘆一聲,“太多的理由,便是有太多的揹負,那樣,太累。”
“那朔月公子你有揹負麼?”
“當然有,雖然不多。”
“很累?”
“不及你。”
“是麼?”無痕輕笑,收了玉笛,縱身落地,看也不看樹下的人,越過他就要回去。
衣袖被扯住,沒來得及思考,一顆藥就塞進了口中,耳聽有人笑道:
“逞強!”
沙漠迷情【已修】
出了靖州城,無痕便跟子衿要告辭。
鬃毛黑亮的駿馬上,華衣如雪的男子手扣著韁繩,玉簪束髮,面目俊朗,一雙鳳眼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唇角揚起一抹淺笑,解下束髮的簪子遞給一邊的人。
“我想,你這番是需要這個的。”
無痕盯著那白玉無瑕的手,也不推辭接了過來,“如此,多謝了。”
“嘿?”朔月驚奇地看著他,“你竟跟我客氣了?”遂又仰頭看天,“難道這太陽打西邊出了?”
無痕將簪子收入懷中,覷他一眼,也不做聲。
朔月下馬,後面馬車上坐著的小廝立時走了過來,手中拿著木梳和一根金簪。
“等一下,”朔月握住正要給他束髮的小廝的手,鳳目斜睨無痕,唇角掀起一抹邪笑,“小酒,把東西給無痕公子。”
“是。”小酒應一聲,轉身將木梳和金簪遞向無痕。
無痕愣愣地接過,不明所以。
朔月臉上笑意更甚,“無痕公子不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