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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朔月仔細想了想,隨後一笑,“看來你這次是湊巧被連累了。”
“公子的意思是那些人針對無痕公子的,可是,當時無痕公子已經走了啊。”小酒皺眉。
朔月搖著扇子,鳳目中波光微閃,良久輕嘆:“好戲要開場了。”
又隨意地吩咐小酒道:“你傳信給御公子,讓他開始準備吧。”
“是。”小酒應道。
待小酒離開後,朔月聽著隔壁屋裡微微的輕哼聲,唇邊淺笑盈盈,輕喃一聲:“你會如何做呢?”
從袖中摸出一隻錦囊,裡面是一朵乾枯的蘭花。
他輕輕嗅了嗅,望著遠處的峭壁,一笑:“這江山果然是美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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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宮
盛朝皇帝明帝御書房內,蕭銘跪在地上,垂著眸。
龍椅上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一身明黃龍袍,頭戴金冠,面色鐵青地望著下面自己的六子,龍鬚氣的一顫一顫。
“你能耐了啊?你母妃的生辰你不去就算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到現在都不告訴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
蕭銘低著頭,“兒臣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皇帝越說越氣。
本想讓六子娶了傾意閒的女兒,誰知武林大會當天傾意閒居然被殺了,他的女兒沒多久居然就自甘墮落,到了那種地方去。
他的計劃被全盤打亂,眼下朝廷裡那些老匹夫更是就著那些陳年往事不放,他真恨不得將他們一個個全給斬了。
“那朔月到底是什麼人查清楚沒有?”皇帝忍了氣,沉聲問道。
蕭銘微微抬目,目光落在皇帝龍袍袖口上暗紅金線繡的龍騰圖上,“回父皇,還沒有。”
明帝皺眉,許久語重心長地道:“朕那多麼多兒子裡面,一向最器重你。你母后過世的早,朕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你須得知道,做大事者需得沉得住氣。你平日裡耍得那些小聰明,別以為朕不知道!”
蕭銘抬頭,眼中隱隱有淚光,聲音悲慟異常:“父皇——”
皇帝搖手,目中湧起憐惜,“朕愧對你的母后啊!”
蕭銘嚥下淚,身子匍匐在地,“兒臣錯了,願意將功補過。”
皇帝悲慟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心中湧出一股淒涼感。孤家寡人,最後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信,何其悲哀。
但是,饒是這樣,他也不悔當年的決定。
“既然那傾城自甘墮落風塵,那麼就算了。”皇帝從一疊奏摺裡找出一份,示意他起來看。
“這是——”蕭銘瞪大一雙黑眸,隨後苦笑:“兒臣一直以為只是傳聞。”
“空學不來風,如何會是傳聞?”皇帝輕撫奏摺上的圖,“這是當年太祖皇帝打江山時,命人以赤金打造的。”
“那如何會不見的?”蕭銘問道。
“這‘尊天令’在當時相當於今日的虎符,跟隨太祖皇帝的的將軍也只認這令。後來江山穩定,太祖皇帝覺得這令有和沒有已經沒有區別。歸天后,這尊天令便也隨之葬在了皇陵中。”
“據聞,太祖皇帝的皇陵存於多處,而真正的陵墓至今還不知在哪兒。”蕭銘沉聲說出自己的疑問。
皇帝頷首,“你說的沒錯。太上皇曾經提過,太祖皇帝的陵墓有四處。”
“四處?”蕭銘腦中靈光一閃,“蒼穹遠蓬萊,落地永無回,雲山不知處,天下未及尊。”
“呵呵。”皇帝低笑,“這也只是其中三處,還有一處,父皇也不知。”
出了御書房,往自己宮裡走的時候,碰到了據說長期臥病在床的四哥蕭清,他上前施禮:“四哥。”
蕭清笑著點頭,臉色有些蒼白,搭著內侍的手臂朝御花園走去。
蕭銘轉頭看一眼那懦弱的背影,唇邊浮起戲謔的笑。
這皇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外面的人看著華貴雍容,只有他們知道,在這裡生活,每日都是在刀劍和毒藥上滾過。
就像他那病怏怏的四哥,若不是那年他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他四哥用計下毒殺人卻是眼眨也不眨。
那個晚上啊,那些血,真是……令他難忘啊!
腦中想起剛剛父皇的話,輕嗤一聲,真的愧對母后麼?當年一丈白綾扔給母后時倒是沒有遲疑,那些內侍逼著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