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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思緒一片混亂,樓下琴音響起。
卻是一曲《鳳求凰》!
琴聲婉轉動聽,時而清脆如清泉擊石,時而低喃如情人密語,時而高揚若鳳吟凰鳴,時而輕快若銀鈴笑語……
恍惚間,那一次動人的脈脈相視,那一次無奈的不捨回眸,都近在眼前。
是誰曾窗下邀約,素手掬一隅月光,把那終身定?
是誰曾樓前駐足,顧盼間一片深情,將這相思害?
琴音切切,牡丹屏後,佳人素手翩躚。
屏前屏後,兩把琴絃,共赴一曲“鳳求凰”。
琴音漸止,一襲紅衣的女子輕躍地轉過屏風。
紅袖一甩,身姿微仰,寬大的紅袖一邊長長的垂在地上,一邊遮住了半邊容顏,獨留一雙扣人心絃的明眸,顧盼生輝。
露出羅裙外的小巧白足,輕點三下,忽而身形一動,輕輕躍起,水袖翻轉,紅衣美人空中不停旋舞。
洛風華唇畔含笑,雙目注視著臺上的女子,十指不停地在琴絃上跳躍。
樓上樓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打破這夢境一般的畫面。
最後一個音符落定的時候,紅衣女子最後一個旋轉完成,腳尖落地,平穩站定。
不知是誰先從夢中驚醒,叫了聲“好”,接著就是雷霆般的掌聲,久久不息。
很多年,很多年之後,當這一段武林歷史成為一段傳奇時,所有人都是嘆一聲,然後無奈一笑。
毫無意外,洛風華成了卿月的唯一入幕之賓。
當他攜著佳人而走的時候,紅韶坊內所有的男子羨慕之餘也深感自愧不如。
“想不到這洛風華的琴藝比那朔月竟是絲毫不差。”司空宣連嘆一聲,“不過剛剛瞧見他擁著傾城的模樣,到真有幾分風流相。”
蕭銘盯著那毫無一人的臺階久久不語,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過後細想,卻也毫無頭緒。
“走吧。”他站起身,毫不留戀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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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城。
無痕在子衿的再三催促下戀戀不捨地從暖暖的炕上爬起來,半眯著眼睛站著由著子衿替他穿衣束髮。
“公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懶散?”要不是考慮到他重傷剛好,子衿真想在他背後狠狠地拍一下。
“子衿,公子每年只有這個時候可以好好休息,你還不讓公子好好養養,你存的什麼心吶?”無痕不無抱怨,目光眷戀在一旁的暖炕上。
子衿白他一眼,“人家御公子已經在外面等你好久了”,要不是她攔著,早就衝進來將人拎出被窩了。
“啊?”無痕低呼一聲,“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子衿看也不看他,端來漱口水。
心裡嘀咕著:剛剛不知道叫了幾遍,哪想某人睡的跟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
無痕接過水漱了口,吐在子衿遞過來的水盂裡,又到早已準備好的臉盆那洗了臉擦了手,這才怡然掀開門簾出去。
御乘風正坐在桌邊吃著點心,見人出來了,笑道:“喲,賢弟起的還真早?為兄也才等了半個時辰,這不,剛趕上早飯。”
無痕被他這一損,訕訕地笑了兩聲,拿起盤裡的饅頭就往嘴裡塞。
“什麼時候走?”吃了片刻,御乘風突然問道。
無痕咬完手中的饅頭,喝了口茶,才漫不經心地說:“再過個幾天吧。”
一頓飯快吃完,御乘風像是突然想起,說:“我昨天聽到件趣事,說是天下第一美人成了第一花魁。”
手中喝茶的動作微頓,神情間似是十分惋惜:“倒是可惜了。”
“可惜?”御乘風失笑,“我以為你會說點別的什麼。”
“嗯?”無痕抬目看他,不解。
“比如說,這美人為什麼會突然流落風塵,他那死去的爹甚至還屍骨未寒。”
“呵,”無痕冷笑一聲,擱下杯子,“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唔,我以為你會蘭香惜玉一番,畢竟……”御乘風笑笑,“果然無痕就是無痕,永遠風過無痕啊。”
那突然的停頓無痕已經瞭然,“你們兩關係還真是好,這麼快就知道了,話說回來,你就一直呆在這,不回中原了?”
御乘風一撩衣袍站起,看著外面藍天白雲,隱隱有女子歡快地歌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