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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大人這是在誇我麼?”南宮嘯哂笑,“功成名就?何為功成,何又為名就?”
“千人之心有千種意。依少英看來,為天子門生,有美眷伴身側,便是功成名就兼而有之了。”
南宮嘯輕笑,微微俯身,道:“恐怕穆大人心中所想遠不止如此吧?”
穆少英只笑不語,遠處諾陽正衝著他招手,那樣的笑容似乎一下子就將這陰沉散了不少。
“看來穆大人與公主很是恩愛。”
“南宮大人難道不是?”穆少英微蹙著眉,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我曾聽說嫂夫人與南宮大人伉儷情深,不知這次……”他言到一半,忽然住口,擔憂愧疚地看了南宮嘯一眼。
“璸瑤一向知書達禮,她與公主也是情同姐妹的。”南宮嘯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又是另一番思索:自成親第二日,璸瑤便未與自己說過話,這三日除了第一天依禮出來了一次,竟是未出院門一步。他雖想著去看望她,但此時畢竟不能落人話柄。
回去的路上,南宮嘯閉目斜靠在馬車裡,靜陽端坐在一邊,偶爾掀開簾子瞧一眼,忽然喚道:“停車。”
南宮嘯聞言睜眼,不冷不淡地說道:“你要作甚?”
靜陽瞥他一眼,自下了馬車,往旁邊一家店中走去。
南宮嘯本是在車內坐著的,然而過了許久還不見靜陽回來,無奈只得下車去。
“宮裡不是送了許多?”他蹙著眉瞧著那一堆的胭脂水粉朱釵環佩,真不懂真公主怎麼想的。
靜陽不理會他的冷淡不耐,唇邊含著笑興致頗高地挑著,“宮裡的東西再好哪比得上自己挑的喜歡?”她拿起一根簪子在髻上比了比,眨著眼問:“怎麼樣?”這番模樣倒頗有新婚妻子的嬌氣。
南宮嘯卻沒時間欣賞,只抬起眼皮看了眼,“很好。”垂眸時目光被一支翡翠簪子吸引。簪子很精緻,頭部雕著一朵六瓣雪花,細緻地甚至連每一根紋理都能瞧清楚;而尾部則微微上挑出一道半月弧。
“老闆,給我這支簪子。”
靜陽斜目瞧見,眸色一亮,心中一喜,正要說什麼,卻見南宮嘯徑自將簪子收了貼身收好。
她垂了眸,手中攥著簪子愈發的緊。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蕪綺見狀忙按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靜陽一笑:“走吧。”
重新回到馬車上的時候,南宮嘯的唇邊一直帶著笑,眸中隱隱還有些期盼。
“駙馬。”
“私底下請叫我南宮大人。”南宮嘯忽然就斂了笑,語氣冰冷,“我亦會稱你為公主。”
靜陽低“呵”了一聲,“何必如此見外,到底夫妻一場。”
“公主。”南宮嘯側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莫不是忘了我們的交易。”
“自然不會。”靜陽把玩著手中的絹帕,“我就是想問問你事情辦得如何了?”
南宮嘯本不想多說,然心中想了想,還是道:“她畢竟是皇后,要她死不容易。”
“這我管不著。”靜陽揪了下手中的帕子,眸光狠劣,語氣卻極為平淡地道:“我只要她死。”
忽然想到了什麼,黑眸一轉,“南宮大人,你是不是忘了,要一個人死其實很容易,但生不如死的話……”
“你什麼意思?”
靜陽傾身湊近他,輕聲說話,那如絲的音調居然讓南宮嘯背脊有些發麻,似乎脖子間纏著一根隨時會要他性命的毒蛇一般。
“你說,要是她兒子女兒都死了……哈哈哈,她還能活麼?”
幾人很快就到了南宮府外,南宮嘯率先下了馬車,伸出一隻手,微笑。那目光深邃幽深,任誰瞧了都是一副溫柔繾綣的模樣。
蕪綺在一邊打起簾子,雪白柔夷自轎內探出緩緩落在南宮嘯伸出的手中,他微微用力一帶,靜陽巧笑著探出頭來,嬌嗔了一句:“駙馬。”
轎上轎下,一個垂眸,一個抬眉。府內一株梅花樹探出半個頭,隨風搖搖曳曳的,嫩黃的花瓣散散的飄落,落在兩人肩上髮梢。
秦璸瑤在丫鬟陪伴下走到府外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景,丫鬟一怔,正待說什麼,她微微搖了下手,安靜地站在漆紅的大門被,眸光柔和地瞧著。
“嫣兒,你瞧著是不是挺好看的?”
“夫人——”小丫鬟擔憂地輕聲喚了她一聲。
很低的聲音,然而怎能瞞過常年習武人的耳朵,南宮嘯伸在半空的手一頓一緊,靜陽蹙了眉。
南宮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