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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乘風知他說的在理,一時沒話說了,又過了好一會兒,怨聲道:“她做了儲後,你也要娶別人,這都什麼事兒!”
朔月聽罷沉默了許久,徑自往前走著,御乘風瞧他這樣,知道自己說的不對,一時也沉默著。
“乘風。”
“恩?”
“你說……”朔月有些猶豫,眸光中似乎在掙扎著什麼,“你說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
御乘風被問住了,半響茫然地問了兩個字:“什麼?”
“如果是你,江山跟逍遙之間,你會選什麼?”
御乘風苦笑,攤手,“我不是你。”
朔月望著天“嗤”地一笑,“你的確不是我。只是……若我突然放棄這麼多年的經營努力,你們怕也是不肯吧。”
御乘風聞言一滯。
又聽他說道:“我從沒想過,她會為我考慮至此,從沒想過。”
“我一直以為她這人是冷漠的,有時甚至是沒心的。可是……”當那天他站在屋頂之上,看著他與蕭銘擊掌為誓,他才恍惚地開始明白:她不是冷漠,不是沒心,她一直都是把看重之人放在心裡的。子衿、逍遙,她身邊每一個人,她都做了最好的安排。
從前她對他不好,那是因為他們彼此不夠坦誠。而自從她答應助他之後,每一次都是真的在為他考慮。
那天傾城帶他離開之後,出了宮門不久便見到尋來的落英和子悠。他以為他們是來救無痕的,沒想到,他們卻二話不說帶他離開,為他治傷。從京城到茹茹城,一月的時間,他們誰也沒有提起那個留在宮內的人。而落英是在他身體無礙後才啟程返京的。在他傷愈後的第三日,子悠便交給了他兩枚令牌——雲山的尊天令和沁音閣閣主的令牌。子悠告訴他,無回山的人已秘密安排進茹茹城,隨時等候他安排。
他很是詫異,子悠說:“從洛州回到京城後,公子就已經在安排了。公子說這是最壞的打算,早點安排好以防萬一。”
那日,朔月和無痕夜探“朝鳳宮”,無痕總覺得有些不踏實,走之前讓子悠和落英在宮外待命,若第二日早上兩人還未歸,便來救人。
想到此,朔月捂著臉,壓抑的苦楚自指縫蔓延出來。
“乘風,我有時是真的覺得累了。”
“然而,我若是放棄,我知道第一個不會原諒我的就是她。”
“她為我爭取到了最大的機會,我怎能負她?”
他抬起臉,手指蒼穹,“乘風,你們看著。要不了多久,我要用江山萬里迎她回來。”
幾人回到府中,意外地在院子裡看到了一人。
“子衿,還未休息?”小酒熟絡地打招呼。
子衿走過來,給幾人打過招呼,徑直道:“朔月公子,我有事說與你聽。”
朔月點了下頭,領著她去了自己房中。
進屋後,朔月給她倒了杯水。
子衿也不推辭,接過抿了一口,說道:“‘儲後’一事想必公子是有耳聞了,子衿也相信以公子的才華根本要不了三年的時間。”
“子衿,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就可以,這裡沒有旁人。”朔月笑著道。
子衿盯著杯中的水沉默了片刻,抬眸望著他時眸光凜然,“朔月公子,我聽說你要娶茹茹城城主的女兒?”
朔月面色一怔後,點頭。
“那傾城呢?”子衿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問道。
朔月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在她的目光下,道:“我與傾城兩清了。”她為他做事,他亦是用自己的命還了她。
“公子的意思是,你不會娶她了?”
朔月“恩”了一聲。
“那好。”子衿譏誚地一笑,“那她的命,公子該不會再管了吧?”
朔月搖頭一笑,“不會。”
子衿得到了答案,起身告辭,手扣在門上的時候,她說:“朔月公子,雖然公子從未說過,但我想你該當瞭解她的。傾城的事,你之前有跟公子說過麼?”
朔月按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
“要不是傾城那天忽然發難,朔月公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呢。”開啟門,子衿語氣愈發的低沉冷漠起來,“或許公子是猜到的,然而……朔月公子,你怎能安心?”
子衿走後,朔月一個人在桌邊坐了許久,天將亮的時候,他支著腦袋的手在桌邊一滑,心中忽然雷霆乍響。一夜未睡,眼裡的疲憊漸漸被一種無法說出的痛苦掩埋。
他怎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