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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他不會放過傾城了吧?”
洛風華笑道:“這一月來,朝中參六皇子的摺子越來越多,你道是為何?”
穆少英“嗤”地一笑,“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可惜,我怎的會讓他們如願?”這天下寶座,論誰也輪不到那人!
“你想如何?如今你自身都難保。”洛風華道。
穆少英望著他,勾唇,“不是還有你麼?”
“我?”
“洛公子既然千里迢迢地來了,想必對治水一事也是頗有心得的。”
“就算如此,朝廷還是會治你一個辦事不力之罪。”洛風華在一邊坐下,撫著衣袖道。
穆少英動了動僵硬的身子,“這世間諸事,都需要一個‘先發制人’,方可佔得先機。”
【風華絕色】
盛德二十一年六月末,京城宣政殿內,有臣子上表天聽,說那洛州清史司在洛州水患時,是如何的不顧雙腿殘疾親自到江邊治水,致使雙腿因著在水中浸泡太久,日後復原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如今還是臥床不起。
明帝聽罷,沉吟良久,這時又有大臣上前啟奏,卻道“穆少英此舉委實令人震撼感動,但這次洛州大水確是因他治水不利,他這樣做也是應該。”
“穆大人此舉應是將功補過,但因此失誤造成數十人傷亡,還是應稍施懲戒,方可讓天下心服口服。”
明帝聽罷,斟酌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又問左相如何看待。
左智嚴在這朝堂混了幾十年,對皇帝的心思多少有些瞭解,但聖意不可亂猜,於是只道:“依微臣之見,穆大人治水有功,又有腿疾,念在這兩點,只要小失懲戒就可。”他這話說的其實就是一句廢話。
明帝道:“既然如此,就依丞相之見,戶部郎中——洛州清史司穆少英治水失誤,罷免清史司一職。但朕惜其才,感其為民之心,任其為兵部員外郎,待其回京後立即就職。”
宣政殿內一片安靜,眾臣心中暗暗唏噓:從戶部到兵部,明貶實升啊。
左相躬身垂眸,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早朝散了,蕭銘獨自走在回宮的路上,這一月來,連遭彈劾,他身邊早已不復往日般群臣簇擁了。
他自嘲一笑,步履悠然地走下白玉臺階,目光瞧見不遠處的一道緋色身影,那人正與幾名大臣新談著,眉宇間竟是春風得意之色。蕭銘暗歎一聲,招手喚來等在遠處的泠歌,朝自己的寢宮走去。
有官員瞧到此景,遂道:“六皇子如今風頭不比當初,倒是四皇子帶病之身始終在皇上左右盡心服侍著,皇上近來對他也是頗為滿意的。這諸君之位怕是難定了。”
司空宣聞言道:“做臣子的自當為君分憂就可。”他看了眼天色,“家中有事,司空先行一步了。”
“司空大人——”那官員叫住他。
司空宣腳步一頓,回身笑道:“大人何苦憂心,皇上喜歡誰,你我做臣子的便喜歡誰就是。”
幾位官員聞言大悟,遂都會心一笑。
洛州
大雨連下月餘後終於停了,因著有洛風華的幫忙,穆少英很快捉到了那些個“奸細”,不出落英所料,竟真的都是當初從忻州帶來的沁音閣中人。
聽到落英如是說,穆少英心驚,連沁音閣都混入了“奸細”,看來那人的手段真的不能小覷了。而且——這還只是忻州那邊的,雲山那邊有多少奸細混在其中還不得而知。若查,勢必引得閣內動盪,他新任閣主之位,必然對自己不利;若不查,又將是後患無窮。
洛風華見他兩日未能睡好面色極為難看,遂道了句“順其自然”。穆少英沉思後恍然大悟,立時書信一封讓落英派心腹送去雲山交給子悠。
洛州水患一事已經完成,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再休息一日便動身回京。
南宮嘯因著那日未對穆少英施救援手而被洛風華和落英連連丟白眼,心中頗為鬱結。半夜躺在床上腦中又反覆想起那日情景,“難道真的錯了?”他又一次問自己。
腦中再度回憶起一年前靖州寫意山莊一事,那時他隱在暗處親眼見到他被朔月和司空宣兩人各刺了一劍,也親耳聽到了朔月震天驚地的吼聲,加上傾城說的他身重劇毒一事,分明是沒的救了。但他和很多人卻都相信,那人不會輕易的死了。事後,他也得到訊息,證實那人確實沒死,但不知所蹤了。
南宮嘯在床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半刻鐘後,他煩躁地掀開被褥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