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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字說完,高高舉起了鎮堂鞭。
“啪”地一聲,眾人只覺得耳邊一陣凌烈地風過,再看時無痕後背上衣衫裂開一片,裡面的中衣被慢慢溢位的血染紅。
無痕卻是哼也未哼,一直帶著笑,仍由她鞭打。
“還不知錯?”女子說著又是一鞭揮下,抽在原來的地方,血珠汩汩滾了出來,後背大片衣服已被染紅。
無痕閉了閉眼,等尖銳地疼過去,方吸了口氣,緩緩道:
“逍遙已為我們做了不少事情,何況她已經嫁人,讓她離開又如何?”
話未完,一鞭又下,女子高舉著鎮堂鞭一遍又一遍狠狠地抽在他的後背上。
“你知道為師花了多少心血才創下了這沁音閣,你現在居然讓她帶著這個秘密跑了,要是被武林中那些豺狼虎豹知道,這閣內上上下下幾百人的生命你承擔的起嗎?”女子痛心疾首,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徒兒知曉。”無痕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所以徒兒特來替逍遙領罪。只是……還請師父賜還‘浮生丸’。”
“她背叛我背叛同門,如今毒發那是她活該。”女子眯起鳳目,冷聲道:“怎麼,莫非你也要嚐嚐這‘寒殤’的滋味?”
無痕抿著唇不語,知道再說下去自己命都怕是沒了,只得尋取良機重覓他法了。
【與月同輝】
沁音閣主親自責罰的一百鞭,那可比一般男子雙倍的力道。每一次,鎮堂鞭揮舞而下的時帶起凌烈的風聲,站得近的幾人明顯得感覺到了那風颳過臉頰的刺痛感,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鎮堂鞭落,青衣變血衣,破亂不堪,無痕趴在地上,三千青絲溼透貼著臉頰,黏進血口中,饒是儲存了武藝,只怕這身子也得落下隱疾。無痕是閣主唯一的徒弟,未來的當家人,閣主都狠得下心,這一招殺一儆百讓一些有些小心思的人均不敢再作其他妄想。
女子收起鎮堂鞭,讓蕪綺扶了無痕下去療傷。
蕪綺艱難地扶起無痕,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而在無痕抬起頭的那一霎那,包括閣主在內的所有人都驚了。
那一雙清眸固執地睜著,眸中透出一股倔強,咬破的唇上血星點點,微微朝一邊勾起。
一百鎮堂鞭,居然還能保持神智清醒,這該是怎樣是驚人的意志力!
這一刻,男子哽咽,女子早已是清淚落了滿臉。
不約而同的,不由自主的,心甘情願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呼一聲:“少主!”
無痕蒼白著臉,對著高座的女子得意地眯了眯眼。
女子撫額,揮了揮手讓蕪綺將人帶走。
一出屋子,無痕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整個人向下栽去。蕪綺驚呼一聲,慌忙扶住他,吃力地將人扶近東邊的房間。
那衣服黏在血口上,脫下來必然會撕開傷口,痛心噬骨。蕪綺紅著眼拿著剪刀一點一點小心地將傷口周圍的布剪去,但還是痛醒了昏迷的無痕。
他趴在床上,啞著嗓子輕聲吩咐:“蕪綺,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幫我把衣服脫了吧。”
“可是會痛死的!”蕪綺實在是不忍心下手。
無痕苦笑,“你這樣一點一點的剪,一下一下的疼想要折磨死我啊,索性給我個痛快,快,幫我把衣服脫了,這樣你也好上藥。”他全身已疼痛難忍,咬著牙說了這些已是透盡了體力,見蕪綺還是不肯動手,他只得用少主的身份下令。
蕪綺無奈,咬著牙一狠心將整個衣服扯了下來。
“啊——”無痕一聲低呼,徹底昏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窗外黑沉沉的,他動了動身子,頓時一陣刺痛湧變全身。他哼了一聲,換來外廳伺候的丫鬟。
“什麼時辰了?”
“回少主,子時了。”丫鬟回道。
“閣主呢?”
“閣主一直守著少主,亥時才回去休息。”丫鬟說道,“既然公子醒了,我去把蕪堂主招來。”
蕪綺來得極快,見無痕已經醒了,卻還是有些發燒。她雖不忍,但若不執行閣主命令她的下場知會更加悽慘。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僵著臉恭敬地無痕行了禮,“少主,閣主有令,待少主醒了就將您送去地牢。”
無痕一笑,閣主肯等他醒了再送地牢儼然已是恩賜。動了動身子,發現渾身疼得僵硬了一般,他朝蕪綺伸出一隻手:“我尚不能行走,還要麻煩你送我過去了。”
“這是自然。”蕪綺招過一邊的丫鬟,一人一邊將無痕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