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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門開啟,早有僕人分立兩側,躬身行禮。一路轉了一橋三亭五迴廊九道月洞門方到了正廳。
司空宣擦著額上的汗不停抱怨:“每次來你家都轉得我頭暈,你家人又不多,整這麼大一座房子幹什麼。”
這話他說得沒在意,聽得人卻有心了。這不是明著說人家南宮子嗣單薄麼?
南宮嘯知他一向直腸子,當下也不惱,只笑說:“我有心有力,自然得多備屋子。”
“誒,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司空摸摸腦袋,下意識地就看向子衿,奈何子衿自從上次之後就甚少理他,這次一路照顧他的人也換成了小酒,好在傷口已快痊癒,也沒什麼大礙了。
一直跟在無痕身後的子衿忽覺後背一麻,她微勾了唇角,步步安穩地跟著無痕。
“南宮公子家大業大,難怪那麼多姑娘爭著要嫁於你。”傾城笑著說。
“誒?”南宮嘯雙手背在身後,側身望著傾城,眼睛一亮:“那麼傾城你的意思呢?”
“我?”傾城失笑,“我如今只是紅韶坊花魁一枚,如何敢高攀?”
“哈哈。”南宮大笑,隨後又嚴肅地看著她:“你最好有點準備,上次你那事,我父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傾城微垂了頭,道了聲:“知曉了。”
朔月一路無話,只偶爾微笑著看看無痕,無痕被他盯得煩了,只好低聲問:“你老看我作甚?”
“我只是想我與公子也算神交已久,想著能不能窺探到你一些心思罷了。”
無痕乍一聽那“神交”二字臉就有些青了,聽到後半句卻笑了。
“我卻是在想,待會兒要是南宮裕問起你寫意山莊之事,你倒要如何回答?”
這話是明著試探了,他聲音不低,隨行幾人恰好都聽見了。傾城微僵了身子,轉眸看向朔月。
朔月搖著扇子,輕“呵”了一聲,“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咦?”司空宣問:“這麼說,朔月公子已經有眉目了?說起來這事也過去快半年了,我雖然試著查過,卻都查不出所以然來。”
一邊的傾城眸光動了動,轉身安撫他,“三公子不必自責,傾城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報應。”
“是啊,自有報應。”朔月跟著一字一字輕聲重複,卻吐字極慢,那字似是牙縫中蹦出來的。
“呵呵。”無痕低笑,“報應不報應,自有天在看。走吧。”
蕭銘一直盯著幾人說話,三人之間話中綿裡藏針他也都聽得清楚,心裡暗暗存了計較。
而南宮嘯只在一邊,眯著眼暗笑。
正廳裡,除了端坐高座的南宮夫婦,左下手還坐了一位身著紫色衣裙的妙齡女子。
杏面桃腮,眉似新月,眸含秋波。且坐在那,賢淑安靜,微含首,唇含笑。
真真也是一個妙人兒!
幾人詫異地看向南宮嘯,不明白這等佳麗他為何還要做出逃婚一事?
南宮只苦著臉,看也不看那姑娘一眼,只向著高堂跪拜。
南宮裕一見他就火了,但礙著有客人在場也不好發作,最後只得恨恨說道:“再過兩天就是你成親的日子,別再給我做出什麼丟人的事,真惹下什麼事,我南宮裕全當沒你這個兒子。”
南宮夫人雖然也怨兒子不懂事,但兒子好歹回來了若是再給罵走了,難道真要不認兒子?當下只得溫言相勸:“老爺——”
南宮裕只得作罷,看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傾城身上,“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讓下人收拾了廂房,諸位先去稍作休息,晚膳的時候老朽再來為各位接風。”
“南宮伯伯客氣。”司空宣抱拳道了謝。其他人也行禮道了聲“有勞前輩”。
“傾城,你隨我過來。”南宮裕起身喚了傾城就向後面走去。
南宮嘯跟傾城使了個眼色,自己帶其他人去廂房了。
傾城去了約半個多時辰就尋了來,幾人又隨意逛了逛,在亭子裡看看風景說了會兒話。到了晚上,下人來喚了去吃飯,一桌人都是熟人,但礙於有長輩在場,也不好太過放肆,只得各自吃完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午時,大家還在後院說笑,就聽有人來報,說是有客人來了。
幾人去前廳一看,眾客人裡赫然便有司空宣的父親司空錦。
“爹。”司空宣笑著喚道,忽然又向司空宣左側坐著的一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喚道:“洛伯伯也來了。”
“江州洛家之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