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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凝著寒光的劍出鞘。
清痕劍下了無痕!
對方人手有好幾十人,且都是高手,武功路數雖有跡可循,但這些人速度極快,腳步看似不經意地一動,實則催動了陣法的變動。
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要耗盡幾人的氣力。
子衿在一旁,一邊護著傾城,一邊專心應敵。
朔月身形一晃,羽扇所到處一片血紅,他靠近無痕,頗為哀怨:“你又招惹誰了?”
無痕冷哼,劍刺進一人心口抽出,眼看一個缺口就要開啟,卻見陣法頃刻間又變了。
“你怎麼不說是你招惹了誰?”他意有所指,江湖誰人不知蓬萊島的秘密在朔月手中,這才又是如此高調行事,不招來殺身之禍才怪。
朔月抵住一人攻勢,“這樣下去不說辦法,若是我們氣力耗盡,後面就更難應付了。”
無痕心下知曉,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速戰速決,但是這陣法怪異的很,得儘快找著破陣之處才行。
子衿始終站在傾城身邊,傾城本身武功並不低,但腿傷在身多有不便,她右手一抬,剛化去一人攻勢,忽覺後背一陣寒意,轉身之時,那劍在星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朝她劈下,狠而快。
她一聲驚呼卡在嗓子口,下意識地想要會揮劍抵擋已是來不及。
然而,只是千鈞一髮之際,真的只是瞬間的光景。
陣中兩道身影飛起,一聲悶哼起,所有人心中都是一跳。
傾城臉色慘白地站在一邊,子衿傻了般立著,從來透著清亮光澤的調皮眼眸裡黯然一片,淚水不知何時就那樣落了下來。這一刻,她不知心底是何種滋味。
無痕半跪在地上,利落地點穴止血。懷裡抱著的堇衣男子,嘴角有血絲滑落,腹部一柄長劍,堇色中渲染出殷紅的花。
血色花苞綻放,刺目惹眼。
無痕眸光黯然,抱著他的臂彎微微顫抖。
司空宣顫抖著手吃力地撫上那如蘭般讓人眷戀難忘的容顏,指尖沁涼。
他笑,如黑夜裡的皎皎明月,聲音輕柔的不像話。
他說;“別哭了。”
“我不喜歡看你哭。”
“其實你笑的樣子很好看,真的。”
……
無痕僵硬著抱著他,腦中浮現出很多溫暖又美好的畫面,不真實的不該出現在他生命裡的場景。
白衣少年有些侷促地站在他面前,緊張地說:“無痕公子,在下司空宣,這是我好友蕭銘。”
武林大會上,少年那正氣凜然地怒吼:“不行,這不公平。”飛身擂臺,為了他與梅三娘比武。那驚絕的武藝讓人嘆止。
還有前一日,夜色正好,少年一雙墨眸中那麼濃烈的關切。
……
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露出純粹的關切之意。饒是子衿逍遙,都是帶著些許敬畏的。
無痕忽然覺得心中痛楚無比,將人交給子衿,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這個人,險些連朔月都不認識。
從來在人前,他都是優雅如蘭的,帶著淡漠清潦的面具,給人謫仙的感覺。
可是此時,他雖然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但周身散發的寒意,那雙平靜無底的清眸,殺意!
朔月心驚,他竟是起了強烈的殺意。
而那廂蕭銘和南宮嘯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見剛剛還站著的數十人中一道影子鬼魅的穿梭,片刻後,影子頓住,周邊立著的人“轟”地倒下。
其他活著的見狀,都朝一人看去,那人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幾人迅速後撤消失。
“好狠的招式。”怔然過後,南宮嘯喃喃道。
太恐怖的殺意。蕭銘皺眉看著無痕,他只胸前沾了血,其他半點血星也無。
而那血,是司空宣的。
究竟是多高強的武藝,竟能在殺瞭如此多的人後還能片衣不沾血。
蕭銘不由得背後一股寒意,此人留不得了。
朔月過去查探司空宣的傷勢,對幾人道:“三公子傷勢不輕,這裡又是荒島,眼下只能靠我們幾人輪流用內力為他療傷。”他看看司空宣,牙一咬,手下利落地拔了劍,小酒過來迅速地灑了止血的藥粉,小心地撕開傷口周圍的衣服,又找出一件乾淨的衣裳撕了包紮好傷口。
朔月和小酒料理完畢,站起身對無痕道:“我們快走吧,他的傷勢不可拖延。”
無痕抬起臉看他,清眸裡面空洞一片,只聽他喃喃自語:“他竟為了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