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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過,即使忘記全世界也不會忘記我的,你想想,你快點想想,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我愛你,你也愛我的,你曾說過,我是你最愛的人。”
“最愛的人?”我喃喃道,“難道說我還有最愛的人?”
“對,就是我,就是我呀!”他急切地說道,“我是研究生,你的研究生呀。”
“可是我不記得我認識什麼研究生的,更要命的是,我連我自己是誰都記得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研究生不斷地搖晃著我。
我眼淚一點點掉下來,我才體會到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是多麼的悲哀,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會不會是一個壞人?一個小偷?一個殺人犯?一個妓女?……太多太多的身份閃過我的腦子,我的頭開始疼痛。
“你能不能不要再搖了,我的頭,好……痛。”我痛苦地說道。
他停了下來,擦乾了我的眼淚,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用他的額頭也貼了過來,“糟糕,好像發燒了,珠珠,快躺下。”說完,把我平放下來,拿來體溫計讓我夾在腋窩裡。
“對不起,我太急了,你先不要想,好好休息,記住我最愛的人是你。”說完輕輕在我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我的頭實在好痛,痛得我慢慢閉上眼睛,他的那句話“你是我最愛的人”老是在耳朵迴盪。
我真的是他最愛的人嗎?從他那緊張的樣子可以看出,我在他心目中的肯定佔著重要的位置,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最愛我的人,我最愛他的人就是他。
為什麼我的父母沒有來?難道說我沒有父母嗎?我是孤兒?我結婚了?眼前的人是我的老公?還是我的情人?或者只是我的男朋友而已?
好累,不要再去想了,頭真的會爆炸掉!我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休息、休息、對一定要好好休息,說不定睡一覺起來,自己什麼都記得了。
可是越是刻意命令自己睡著越是睡不著,頭還是要命的痛,全身也都難受,這般難受,真是生不如死!
為什麼我要來受這種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真的很想抗議,可惜發不出聲音,脖子也好痛,啊,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停地翻身來宣洩我的痛苦,“好痛,真的好痛。”
“珠珠,乖,你發燒了,等會幫你打針退燒針就沒事了。”那個自稱最愛我的人說道。
“嗯。”我應道,疼痛還是讓我不得不翻來覆去,雙手緊緊地抓著那被子。
看我如此痛苦,研究生把我抱了起來,伸手摸著我的頭,“我抱著你吧,這樣或者會好受些。”
我已經是絲毫力氣都沒有了,由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好像躺在他的懷抱挺舒服的,實在很痛的的時候,我就拼命地抓著他的手臂。
我知道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的肉裡,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直到打了退燒藥,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看到研究生坐在凳子上趴在我的床頭,睡著了。他應該是一夜都趴在這裡,沒有享受床的舒服吧?想到這裡,覺得他對自己還挺在乎的,心裡確實很感動。
他告訴我關於我的一切,從他的嘴裡,我得知,我叫朱珠,今年二十歲,以前是個電腦講師,因為跟他在網路中相識並相愛,所以跟隨他來這兒,準備在這裡安家。他還告訴我,我的家鄉在一座小縣城,那裡有靈河魔山,風景如畫,讓他深深迷戀,想過年或者是有空的時候就帶我回去,讓我儘快恢復記憶。
在醫院的日子裡很悶,我很討厭醫院的那股怪味,研究生每天都會給我煲很有營養的湯,每天都監督我把那湯喝光。每次一看到他端來湯,我就直皺眉,喝那些所謂的營養湯把我搞得都想吐了。
還是他乾媽好,時不時會偷塞點小零食給我吃,趁研究生不在的時候,我就偷吃那些零食,有好幾次被他抓個正著,把那些零食全都丟進垃圾筐裡,還把他乾媽訓了好幾次。
我吵了好多次,我要出院,我強烈抗議要出院!他好像很捨不得我出院的樣子,因為他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他可以邊上班邊來看我,他還說如果出院了,我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會很悶。
我才不管呢,只要能遠離醫院這個鬼地方,讓我做什麼都行!
他敵不過我,無奈地笑了笑,彷彿在溺愛一個小孩子一樣,答應我出院了。
他一個人住著三室一廳的房子,房子是挺漂亮的,客廳收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