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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是在哪兒?”
“大禮堂……”段倚靈把那張簡陋的地圖橫過來豎過去,小聲嘟噥,“學生會招新生怎麼選在這種地方?”
鍾曉燃往門縫裡看一眼:“裡面好像有人。”
“哎?有別的門吧?”段倚靈撓頭。
兩人繞著禮堂找了半圈,終於看見一扇開著的門。探頭進去,偌大個禮堂黑洞洞的,只有舞臺上亮著燈,幾個學生模樣的人跑上跑下,像是在弄佈景。有個高挑的女生叉著腰指揮:“低一點,右邊的,哎——”
鍾曉燃和段倚靈對看了一眼。肯定找錯地方了。
這時一男生匆匆跑過,歪頭望她們一眼:“找誰?”
三言兩語就弄明白了,招新是在“藝術會堂”,不是在這個“藝術禮堂”——地圖上一字之差,她們連方向都走錯了。
“哦,哦……”段倚靈不好意思地道了謝,順口問,“你們是在做什麼啊?”
“排音樂劇呢。”
“咦?可以看看嗎?”聽起來蠻有趣,段倚靈眼睛亮了。
那人笑:“隨便看,今天就弄個佈景。咱們的大作曲家精益求精,還在修改呢。”他朝觀眾席努努嘴,轉身忙去了。段倚靈順著方向往觀眾席看了一眼,一把拉住鍾曉燃:“哎哎,帥哥耶。”
其實她和那男生說話的時候,鍾曉燃就已經在對著觀眾席發愣了。
第三排,幾乎就是舞臺的燈光所能達到的最遠距離,有個男生坐在那兒,微蹙著眉,正低頭在一疊紙上寫寫劃劃。他穿暗橘色襯衫,後背隱沒在幽藍的陰影裡,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坐在明暗的交界點上,俊朗的五官也因此被描摹得格外深刻,像一場從記憶裡清晰起來的夢——
“銘風,你改完了?”他站起來時,舞臺上的女生脆著嗓子叫了一聲。
“差不多吧。”男生嗓音低沉,更有點懶洋洋的意味,“其實歌詞我不在行,你再找別人看看好了。”
女生下了舞臺朝他跑過去:“哎,你就走啊,不看排練了?”
男生拎了揹包:“今天不就走走位麼,等有唱的段落我再過來。”
“那你也幫我看看嘛。”女生站在他面前,仰頭又說了幾句,話音裡帶著點細軟撒嬌的味道。
男生雖然在笑,口氣卻明顯敷衍:“這個我更不在行,總導演是你啊。”
“那等下去會堂招新生,你……”
“哦,你們各個部全權決定好了,省的又說我管得寬。”他還是懶懶地笑了笑,抬手隨意地跟舞臺上那些人打了個招呼,轉身朝門口走。
段倚靈拉緊鍾曉燃的胳膊,小聲:“嘿,好高啊,身材也不錯,嘖嘖,養眼……”
站在門邊的黑暗裡,女孩們不由自主地噤了聲。
走近的男生,灰藍仔褲,半舊的球鞋,襯衫袖子挽得一高一低,下襬被風吹起來。這其實是個不修邊幅的樣子,那暗橘色,更是種很難被男生穿得好看的顏色……然而隨著他不緊不慢的腳步,這個人看起來竟有種說不出的優雅氣度,混合上那點懶散不羈的味道,一瞬之間,鍾曉燃連呼吸都忘記了,甚至感覺不到段倚靈正掐著她的胳膊。門口的陽光落上那張眉宇清朗的臉,他眯了眼,神情卻分明是倦怠的,甚而有些冷漠的意味。連眼光也沒朝這兩個女生斜一下,他徑自穿過黑暗的大門,走進外面的陽光裡去了。
“靠,還挺拽。看樣子心情不好?”段倚靈嘟噥了一句,轉臉拉鍾曉燃,“怎麼了你,看傻啦?”
“說你自己吧。”鍾曉燃聲音低低的,“胳膊都被你掐腫了。”
“哎。”段倚靈訕訕地笑。
憑著一副甜美笑臉和伶牙俐齒,段倚靈在那天的學生會招新活動中,順順利利地混進了新聞部,躋身記者行列,為此她還頗有幾分得意。
隔天她去學生會參加了一次例會,立馬像發現了新大陸,奔回來在寢室樓裡自覺扮演人肉小喇叭:原來所謂名人樂銘風真的是帥哥!她和鍾曉燃已經親眼鑑定過啦,更重要的是!原來此人還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會主席,經常出沒辦公樓,想看帥哥就去守株待兔啊——
經小段記者這麼脆嗓門一忽悠,全班半數的姑娘都蠢蠢欲動按捺不住好色心了,第二天上完課就紛紛溜去音樂學院辦公樓,在走廊裡竊竊私語晃來晃去。結果半小時過去,被驚動的院主任大人揹著手踱出來了,看這一群花蝴蝶在撲騰什麼……
帥哥沒看到,反而撞上院主任的撲克老臉,姑娘們殺回寢室找小段記者興師問罪:“虛假新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