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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咳嗽一聲:“想不到,你還真挺厲害的呢。”
其他人也忙著附和:“對啊對啊,財大,我都差了好多分呢……”
大曹乾脆豎起大拇指:“退學重考啊,夠勇敢,我喜 歡'炫。書。網'!”
有人就小聲打趣:“嘿,喜 歡'炫。書。網'啊,喜 歡'炫。書。網'就追吧。”大曹追著他打了一拳。大家都哈哈笑起來。趙玫說:“我餓了,我們是不是要開始燒烤啦?”
眾人呼應一聲,開始往草坪走。段倚靈拉著鍾曉燃跟在大曹旁邊,忽然又冒出一句:“這傢伙就是這麼一根筋的啦,不喜 歡'炫。書。網'讀經濟,就認準音樂,幹什麼也都是硬碰硬的……頭腦簡單的傢伙。”
“拜託,我那是大智若愚。”鍾曉燃開口居然是這麼一句,把大曹都逗笑了。他回頭找樂銘風,卻見他走在鍾曉燃身後,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的背影,神情裡,竟然有些憂傷。
十三 黑色幽默
十三黑色幽默
樂銘風整個晚上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吃完燒烤再去唱K,趙玫一直在跟他說著音樂劇的事兒。樂銘風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視線卻總是不自覺地落到鍾曉燃身上。
她看起來神色自如,間或和段倚靈或大曹他們聊幾句,甚至時不時地露出笑容來。可是沒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坐在角落,在包間暗淡變換的光線裡,低著頭髮呆。以小曹為首的幾個男生當晚相當鬧騰,開始是因為吉他手阿黎有了女友,大家圍著他調侃,後來就扯著嗓子大唱搖滾歌曲,喝了點酒後,乾脆帶了肢體表演,簡直是群魔亂舞聲嘶力竭。鍾曉燃卻一直靜靜地坐著,整個人有種疏離又冷淡的氣息,好像這所有的熱鬧都與她無關。
那時她在林蔭道上,也是這個樣子的。
樂銘風想起來,心裡忽然就像有根線,被緊緊地牽著了。他終於找了個機會,到她旁邊坐下:“嗨,你不唱嗎?”
鍾曉燃抬頭看看他:“哦,剛才燒烤吃得太辣,嗓子有點不舒服。”
說話聲音的確有些啞,可他相信這不過是藉口。忽然發現,他有好多問題想問她。比如,和媽媽的關係不好嗎?她現在是不是還反對她學音樂?手臂上那麼觸目驚心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甚至像利器劃的,很深的傷口……
“曉燃,你來唱吧,我幫你點!”又一曲終了,段倚靈衝過來叫,“天啊,不要讓這些人再唱了,我的耳朵受不了啦!”
鍾曉燃動都沒動:“你自己不會唱啊。”
“喂,今天我生日,你至少得給為師的表演個什麼吧。”樂銘風一把拿過曲目本來,“快,選一首,讓這些傢伙聽聽什麼叫唱歌!”
小曹他們大概也唱累了,於是一致幫腔。鍾曉燃沒奈何:“那就《黑色幽默》吧。”
前奏響起來,她走上前拿話筒,樂銘風聽見段倚靈小聲咕噥:“這人,心情不好就愛唱這歌……”
鍾曉燃一開口,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沒辦法,她的聲音實在很漂亮啊。那種明亮醇厚的音質,第一耳就有相當的衝擊力,而且,時隔半年多,無論是氣息的控制還是發音咬字,她都有明顯的進步。
還真是用功呢……樂銘風想著,歌聲中的憂傷,卻像一大片冰涼的河水,緩緩流過來,漫過耳際,甚至像要滲進每一個毛孔。他不由自主地抬頭,發現所有人都是一副發怔的表情望著她。她唱得似乎很放鬆,坐在圓凳上晃來晃去的,可是那歌聲,卻好像在釋放所有鬱積的難過,尤其是高|潮處兩個清亮綿長的滑音,只聽得人一瞬間心都揪緊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樂銘風望向她的眼睛。一大片霧一般幽藍的光線中,她微蹙的眉下眼神迷離,正定定地,朝他看了過來。
心裡突地一跳。鍾曉燃卻已經轉開了臉。
樂銘風還呆怔著,沒注意到另一個角落裡投來的眼光。那是趙玫,她的眼光,始終在他和鍾曉燃之間轉來轉去,手中的酒杯,被她越攥越緊。
“我能請你做我的模特麼?”鍾曉燃剛剛放下話筒,眾人的掌聲和口哨聲中,就響起一個聲音。卻是大曹。他一臉熱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嗯?”不止鍾曉燃,其他人也反應不過來。
“繪畫或者攝影模特,可以嗎?”大曹明顯有些激動。
“我?”鍾曉燃拿話筒敲敲頭,“你還是找倚靈吧,我又不是美女……”
“又沒人說只有美女才能做模特啦,你沒見好多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