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稅ァ���
“石頭裡只會蹦猴子。”鍾曉燃把那隻絨布猴子按她臉上。
“咦?這是他送你的嗎?”段倚靈倒激動得大叫。
鍾曉燃衝她大翻白眼。
那已是臨近年底的一天,校園的景色在寒風裡變得一片蕭索,有雪的氣息撲面而來。鍾曉燃看見一對笑鬧跑過的情侶,下意識轉開了臉。
要什麼“行動”呢?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想起他對她微笑的樣子,在那一間小小的琴房裡,空氣裡除了音樂,就是他低沉的,帶著胸腔共鳴的聲音……她竟覺得臉熱,情不自禁地地低了頭。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奢望吧……
然而,總有些意外的事情,好像不大不小的彎道,等在河流注定經過的前方。
某個週六,樂銘風吃完午飯去圖書館消磨了一陣子,看看練琴時間差不多到了,便準備到琴房去。轉過走廊時聽見幾個女生說話,他本來沒在意,可是自己的名字突然跳出來,不自覺地就停了腳步。
“……有個音教系的女生一直和他在一起。”
“沒聽說音教繫有什麼美女啊。”
“咳,什麼美女啊,就是那回新生匯演,他給伴奏的那個!”
“啊?妝也不化就上臺的那個?”
“天,不會吧,這年頭是怎麼了,恐龍都這麼大膽。”
“要不怎麼叫恐龍呢,就是要出來嚇人的啦……”
幾個女生嘻嘻哈哈。隔著一排一人多高的棕櫚樹,樂銘風無意識地捏了捏拳頭。
“這女的好像挺有來頭呢,據說以前也是老楊的學生,有人看見他們仨一塊吃飯來著……”
“我聽說那女的原來在財大,說是自己退學重考什麼的,怎麼可能啊……怪不得人家說她走了老楊後門才進來的。”
“從財大退學來藝大?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所以說沒有鬼才怪啦,誰知道在財大幹了什麼被勸退哦……”
“咳,這後頭的事情誰說得清,就連樂銘風也難講——他做學生會主席,不是老楊任命的嗎,活動經費也都是他經手,裡頭有沒有貓膩能讓你知道?”
“哇塞,你連某人的心上人都批判上了,當心她找你拼命。”
“切,她自己還不是想當學生會主席,裝什麼純情……”
一路走到琴房樓,有同學朝他打招呼:“嘿,怎麼了這是?黑著一張臉。”樂銘風隨口敷衍,心裡只是冷笑。
前兩天趙玫拐彎抹角問他,鍾曉燃是怎麼進藝大的。當時他沒多想,眼下看來,這些傳聞不是一天兩天了。原來還真是有這些嚼舌頭的人,編排起謠言來不遺餘力。扯上他倒是不奇 怪{炫;書;網}——早知道有些人不待見他做學生會主席,風言風語去年就聽了不少,想不到老楊主任也被扯進來……也許,不教她練琴的話,就沒這些事。他怎麼就忘了呢,自己在這校園裡畢竟還算個打眼的人物。但願鍾曉燃沒聽到這些。
想到她,樂銘風心裡忽然一緊。那種話對她來說,不是侮辱又是什麼?
推門進去,便聽見有些雜亂的琴音。鍾曉燃背對門口坐著,正在彈貝多芬的《暴風雨》。那段小快板本來就急促,可是此刻卻全無優美流暢的音色,在她有些用力過度的彈奏下變得煩躁凌亂。
她從沒有彈得這樣糟糕。
樂銘風站了一會兒,走過去按住琴鍵:“使這麼大勁兒,當心把琴絃敲斷了。”
鍾曉燃沒抬頭,他看見她咬著嘴唇,一雙手在黑白的琴鍵上呆了好一會,慢慢地握成拳頭。
那一刻,他幾乎什麼也沒想,脫口而出:“我帶你去個地方。”
轉了兩趟公交車,繞過七拐八彎的街道,直至看見那個掛了“青濃創意攝影室”牌子的庭院,樂銘風才猛然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這是來了什麼地方。一路漫漫而起的回憶,此時攥住了他的心,讓他猶豫了一瞬。然而也只是一瞬,他便走上去按下了門鈴。
沒人應門。他皺皺眉,想起自己還有鑰匙。於是開了門進去。
走了幾步,注意到鍾曉燃沒有跟著。樂銘風回過頭,看見她仍然站在門外。這樣望過去,她穿黑外套的身影纖瘦細巧,彷彿不禁風似的,又彷彿在安靜地等待著什麼。那張小小的臉龐,在冬日淡淡的陽光下白皙而明亮著,那一瞬間,他莫名地想,恐龍?她明明挺清秀的。有些女生,說話還真是刻毒……
她歪了歪頭,臉上有種微微困惑的神情。樂銘風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一路上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