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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兩眼有神地望著她。班主任發起牢騷:“當老師真是悲哀,反反覆覆地講,你們就是聽不進去。”
蘇茉在下面小聲地說:“當學生也是悲哀,反反覆覆地聽,我們就是記不下來。”前排同學轉過身衝蘇茉笑著點點頭,表示她有同感。
班主任放下粉筆,發話了:“高考我們班誰要是能上六百分,我就請他吃肯德基。怎麼樣?不用怕把我吃窮,多多益善。”這種話也就是蘇茉的班主任敢說,估計她預料班上無一人有這個能力讓她破費。要換成素質班的這麼說,那高考成績一出,他們老班就準備著破產了。
這糖衣炮彈不管用,革命黨人絲毫不受誘惑,主要是知道自己的成績不能達標,不敢奢求。
五月,蘇茉買了一個玻璃瓶,放進一隻千紙鶴。
高考前一天,蘇茉收到一條簡訊:“我是李智。很久沒有聯絡,最近可好?快高考了,加油!”
三個月來,蘇茉忙著學習,就快不記得他。那張清瘦的臉在她腦海裡已模糊,但她再看到這個名字是並不感到陌生。一些情緒在蘇茉心裡積壓太久。
她要把所有的煩惱、抑鬱一股腦倒下來外加她透過專業考試的訊息一起發回給李智。蘇茉總覺得是喝了幾杯啤酒,脹氣,一下子全吐出來才爽快。
蘇茉隨著時間很快跳過六月七、八號,如同田徑運動員跨欄,每跨過一個,就要猛跑幾步準備跨過下一個。蘇茉只記得走進走出考場和平時上學放學的心情沒多大區別。她下一個目標也很清楚:填報志願。
蘇茉有個高中同學,也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鄰居,去年參加全國電腦程式製作比賽獲得一等獎被保送到北京去上大學了。寒假一結束,當其他人唉聲嘆氣地交著報名費準備再掙扎四個月時,他就捲鋪蓋飛去北京了。五月份發簡訊給蘇茉:“……你可得努力呀,爭取也到北京來。”當時蘇茉心想:別忘了我們是一屆的,還用這種師兄的口吻跟我說話。
現在考完了,蘇茉也想問候一下他:“世航兄,在那裡混得不錯吧!我在北京考試期間沒空去看你,別見怪。等我去報到了再探望你,記得請我吃飯啊。”
吳世航回覆:“恭喜你,蘇茉小姐。我聽喻傑說你們考取了同一所學校。我在首都的日子雖然十分清苦,但請吃飯還是沒問題的。你們一起來,就到我們學校的食堂。”他們兩個不愧是好兄弟,訊息互通很快。蘇茉以前總納悶,納悶到現在:一個穩重內斂,一個活潑好動,兩個人關係怎麼那麼好。
正想著,蘇茉手機響了,她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放在耳邊:“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尖的聲音:“嗨!蘇茉,是我。世航跟我說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他。”
聽林喻傑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的生活有多麼陽光燦爛。說了他們兩個訊息互通的快吧,蘇茉:“好。唉,你打過來就是說這件事?”
“倒也不是,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音樂頻道在放一場超大陣容演奏會,有你的偶像哦。”
“真的?”蘇茉激動地叫了句,從沙發上彈起來去開電視機。
電話那頭還在囉嗦:“還不感謝我?我一發現就立馬告訴你,還特意打來告訴你……”
電話這頭已經不耐煩:“行了行了,非常感謝,再見啊。”
蘇茉動作敏捷地抄起遙控器換到音樂頻道。出來了,出來了,是他,是他……
第五章 再見夏天
第一次見到寧玉風時,蘇茉還小,剛開始學小提琴。那時的她沒有鑑賞音樂的能力,只是遠遠地看著電視裡的人穿白色西裝,對觀眾自信地微笑就很喜歡。後來蘇茉經常關注他,看他演出,聽他演奏。進入高中,電視基本處於“隔離”狀態,到高三就是完全“隔離”。蘇茉過了很久再見他,一身黑色西裝,感受到他的風格日益成熟。對蘇茉而言,可以說她聽著他的琴聲長大,也可以說他的琴聲隨著她長大而變得成熟。
蘇茉正陶醉於美妙的琴聲,忽然又聽見一個美妙的人聲:“寧玉風個人專輯已經開始出售……”聽到這句話,蘇茉來勁了,衝進房間拿錢包,生怕晚去一步專輯就被一搶而空。可是上哪裡買呢?蘇茉琢磨著:在這個市場動亂的年代,要買正版絕不容易,看來也只好去新華書店。
蘇茉想想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李智,就打電話說正趕往他家附近的新華書店,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李智有點驚訝:“考前幾個月天天看書還沒看夠?你就不擔心眼睛受不了?”
蘇茉沒有解釋那麼多,只說:“你下來吧,在門口等我,頂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