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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之一。”
廣場的風很大,吹動蘇茉額前的頭髮。李智見她掛著神秘的表情站在那裡不動,就聯想到離鄉背井的遊子站在高處眺望家鄉的畫面。一樣的孤寂。
李智想追問下去,就聽見蘇茉說:“車來了!謝謝你送我過來,再見啊。”蘇茉擠到車裡對李智揮手。
他站回到原地,比蘇茉還專注地看大螢幕。他身後,交錯著刺耳的鳴笛聲。
考後的生活如一杯白開水,十分平淡。蘇茉單獨在家時就放那張CD,百聽不厭。同學打電話約她,她總推辭:“大熱天跑出去幹什麼?”有次被她同學說了一頓:“天天窩在家裡,你都快成宅女了。別在那裡裝乖學生!”蘇茉不在乎,她就喜歡這樣。父母在家時,蘇茉就躲在房裡看前輩的小說,每看一次,就感嘆一句:“現在的社會真安定,人民的生活真幸福!”蘇茉看完《家》以後就想:如果我也生活在那個年代,一定會像覺慧那樣熱血,敢於追求和抗爭。她很喜歡魯迅的一句話:幸福永遠存在於不安的追求中,而不存在於和諧與穩定之中。所以,蘇茉留戀倒計時的日子,而現在確實太安穩。
離出發還有兩天,蘇茉在QQ簽名上寫:就要離開了,離開這個我生活了17年的地方;離開我的親人朋友;離開那些帶不走的美好回憶。寫完後,她又想:何必這麼悲傷,又不是以後都不回來。
蘇茉問林喻傑什麼時候走,他回覆:“大小姐,我就在北京,你怎麼還不來,過來,世航也在等呢。”蘇茉還想敲幾句話上去問他怎麼走也不打聲招呼,手機振動了。李智在簡訊上說:“我今天下午動身,我們北京再見。”蘇茉看後十分鬱悶,真有點去心似箭。
林喻傑的黑貓頭像還在閃啊閃。蘇茉一開啟就看見一長串有語病的句子。他說話就是這樣,常常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一大段都是在描述那邊有多好,蘇茉敲了一句:“知道!我沒有去過啊?”
林喻傑:“趕快來!世航非要等你一起來去請吃飯。”
蘇茉:“你急什麼,還怕少吃一頓飯吶!我也想過去,你當我是曹操,說到就到啊!”
蘇茉叫他彆著急,其實自己心裡比他更急,眼看大家都聚到那裡去了,她還真巴不得當一回曹操。蘇茉有事沒事就去翻整理好的行李,這個揹包看看那個袋子瞧瞧。見裡面大都是冬裝,蘇茉又開啟衣櫃只見掛滿了襯衫裙子。蘇茉輕輕地撫摸著,嘆口氣:再見了,夏天。
第六章 異地花開
再來這座城市,再看這所學校,多有變化,說不清更說不盡。不變的是:進進出出的人還是很多,來來往往的車還是很多。
來報到的人是遊客,領路老師是導遊,那麼學生宿舍就是旅館了。進門之後,蘇茉驚喜地發現睡她下鋪的正是——汪泫。顯然汪泫也很高興,拉著蘇茉的手說個不停:“我說我們會是同學吧。現在不僅是室友還是上下鋪。”
蘇茉看一眼自己的床鋪,在心裡犯愁。她從小睡相不好,喜歡在床上滾來滾去。現在上大學了,要是從這床上滾下來後果可嚴重了。自己摔痛了倒不說,大半夜的還得把室友從睡夢中驚醒。蘇太太看出她的憂慮,半說笑半安慰:“沒關係,反正這天還熱。你晚上就打個地鋪將就一下。天一冷,在床上把自己裹緊些就動不了了。”
開學第一個星期天,吳世航不負眾望地把蘇、林二人約出來。汪泫看蘇茉對著鏡子打扮:“你真行。剛一開學就有飯局,佩服!”
蘇茉輕描淡寫地說:“是和高中同學聚聚。”
汪泫“嘿嘿”地笑:“不是一般同學吧,看你弄的跟一交際花似的。”蘇茉早習慣她說話誇張,沒多加理會:“不就是穿了件裙子嗎。”
汪泫將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嗯,頭髮挺順,唇彩濃度合適,裙子合身,鞋子顏色也還行。”說著,又碰碰她脖子上的玉:“搭配上正好。”她突然抓起蘇茉的手:“我說哪不對勁呢,你看你指甲。這麼短,也沒擦點兒油。不行。”
蘇茉一甩手:“行了吧。我們學樂器的還想把手整成跟蔡依林一樣,做夢!”
汪泫嘆口氣,歪著頭看自己的手:“哎,以前我就老鬱悶。你看人家女孩子的指甲多修長漂亮啊。就咱們非得剪成這德行。”
蘇茉勸慰道:“你要是真想打扮,左手拇指還是可以的嘛。”
“就一個手指頭打扮個什麼勁兒呀。”
“這叫‘一指獨秀’嘛!”蘇茉笑著閃出門去。
林喻傑在校門口等她,旁邊還站著個活潑的女生,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