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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八一早,店門還沒開,方靈先宣佈了這個好訊息,結果這一天下來,雲來居的夥計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對客人那叫一個熱情啊!對同事那叫一個親切啊!對方靈那叫一個崇拜啊!
雖然雲來居一部分夥計是衝著方靈的面子來的,固然是相信方靈的為人以及方靈為她們描繪的美好前景,但是沈從心給的高人工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而這次由方靈親自宣佈這個年底額外獎金的重大好訊息,則為方靈在雲來居上下樹立了前所未有的絕高威信,要說以前還有些夥計因為他是男人而對他有所不服,那現在絕對是個個五體投地了。而經過這件事之後,在雲來居幹活也成為遠近幾個大小城鎮中數一數二的好差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臘月二十是沈青衣生日,因為天氣已經冷了,因此也就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是沈家大小在一起吃了一頓大餐。
又過了兩天,臘月二十二,這個時候,店裡的生意已經有所回落,畢竟臨近年關,俗話說“百節年為首”。因此無論是在外務工的,跑買賣的都儘量提早回家與家人團聚,一般都會在二十五六前趕回家中,準備過年的大小事情等等,因此沈從心已經和方靈商量了,打算從二十三開始歇業到大年初六,後來又幾個夥計說她們都是孤家寡人的,回家也沒個去處,不如店還是開著,掛個牌子出去,就說從二十三開始只供應固定的菜色,要是萬一還有住店的,也顯得我們雲來居以客為本,來年的生意一定更好。
本來方靈和沈從心都沒有答應,但是後來幾個人說的懇切,加上她們幾個確實都是孤身一人,有些更是因為沒有固定的住處而一直住在店裡,方靈又和她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她們幾個留在店裡也確實不錯,一來可以看店,二來她們也算有個伴兒,免的回去後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過年,因此便答應了。
最後留下兩個廚子,三個跑堂兼客房清理、兩個雜工,當然,過年期間這小半個月的工錢自然是比平時多的,就不再多說了。
再回來說二十二日當晚,酉初店門口就掛上了打烊的牌子,等到最後一位客人一走,夥計們就七手八腳的關上了店門,方靈又親自給僅剩下租住了一個小跨院的一家人打了聲招呼,說今天是東家為一眾夥計擺的年終謝宴,夥計們都在前廳大堂,有什麼事兒請客人前廳說話,並且送了一桌酒菜給她們,這家人倒是通情達理,心想今天小年,自己一家團聚,還不許別人熱鬧熱鬧啊,因此爽快的答應了。
大堂一共擺了六桌,五十個夥計,雷震、陳迪、方靈、 袁家姐妹、陳烈、李成,加上沈從心和沈青衣夫婦一共五十九個人,每桌十來個人剛剛好,為了讓夥計不要太拘束,方靈安排五十個夥計分別坐了五桌,剩下九人一桌。
就在外面夥計們忙著搬桌子,擺位子的時候,廚房了更是熱火朝天,小菜、冷盤、熱菜、拼盤、湯、酒、點心…流水架的不一會菜就上齊了,當然了,六桌的菜色相同的,包括:
四個小菜:麻辣花生米、五香豆腐乾、老醋果仁黑木耳和醬雜菜
四個冷盤:小蔥拌豆腐、五香滷鴨塊、醬牛肉和滷水鳳爪;
六個熱菜都取了個好意頭,分別是:年年有餘(清蒸桂花魚)、蒸蒸日上(荷葉蒸排骨)、步步高昇(黃金玉米糕)、財源滾滾(招財肘子)、紅紅火火(火爆雞塊)、團團圓圓(紅燒獅子頭);
兩個湯:什錦酒釀圓子和酸辣魚丸湯。
最後當然少不了的是餃子和蒸的棗山花饃,沈從心收穫的玉米在雲來居得到了大力的開發,因此這次的餃子是金銀元寶餃子,用的是白麵和玉米麵兩種麵皮。
飯吃到一多半,方靈站起來說:“列位,我重掌雲來居以來多仗列位扶持,雲來居才有今天的局面,當然我向各位承諾過:雲來居好,我們大家就都好。各位的工錢都已經發了,你們覺得工錢滿不滿意啊?”
“滿意!”一屋子夥計震天價的喊著回答。
“明天雲來居就開始半歇業了,除了六子她們幾個各位也都要回家過年了,年貨夠不夠啊?”
“夠!”又是震耳欲聾的一嗓子,不知道誰還在後面跟了一句:“太夠了!我家裡那位自從我捎信兒回去告訴他有這麼些年貨,他現在滿村裡跟人說,我都不希得說他,這不,明兒還要來城接我呢!”雖然是抱怨的口氣,可是卻有掩不住的得意。
方靈與雷震交換了一下眼色,雷震接著說:“家裡的年貨夠了,東家也知道大家辛苦,我更是清楚,各位姐妹有些都小半年沒有回過家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