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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因為輸入真氣後,以為無事,耽誤了排毒時機。還好一則毒量不大,二則清兒為筱柔疏導了內息,我們趕來的也還算及時,待為師施針三日,配合湯藥,餘毒排清,靜養個幾日也就好了……”卻不知這丫頭為何會身中此毒,莫非是……
秦慕兮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只見唐曉曉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見他們還守在床頭,邊投溼了巾帕,邊微笑道:“清兒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兮兒,你去廚房看看,藥煎好了就給清兒送去。筱柔應該也無大礙了,你折騰了一夜,送過了藥,去好好休息吧,等筱柔醒了,有什麼話再說也不遲。”
蔣文之點點頭,對秦慕兮說:“去把,我和你唐姑姑有話要說。”
秦慕兮只得起身,向蔣文之和唐曉曉行了一禮,轉身出去了。
見秦慕兮關好門,蔣文之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疲倦道:“曉曉,安寧的日子恐怕要過完了。聽清兒的形容,看筱柔如今身中“消憂”,怕是他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想不到他將我們盯得如此之緊,恐怕霧幽山腳常年有人監視著。這‘消憂’我也只能盡力壓制,雖然內力疏導還算即時,但沒有解藥,我也只能用逍遙丸暫時壓制毒性,無法全解,若是有一天毒發……我總不能讓這孩子如小師弟一般!何況這次傷到的不僅僅是筱柔,還有清兒!若是清兒有個萬一,我們霧幽山莊怎向那人交代?”
唐曉曉媚眼中滿是凝重,秀眉緊鎖,顯然也十分擔憂,道:“文之,也未必就是他,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壞了,畢竟盯著霧幽山的眼睛不少。這毒你若沒把握,天下恐怕也無幾人能醫了,過幾天筱柔好些了,就把她送到溫老爺子那給診一診,說不定前輩有些手段。清兒那你就不必擔心,都是些皮外傷,只是內力損耗太大,不過休息幾日就也好了,我那有幾瓶紫醇白玉膏,保證清兒塗了,疤都不留一個,你放寬了心。”
蔣文之冷哼一聲,道:“怎麼不是他?他們獨家秘藥,豈是外人能有?師傅那裡,我剛已去了信。今日驚動了山上的隱衛,恐怕也會惹來不少麻煩。大陣一停,要恢復又需幾日的準備。慕容個性陰晴不定,行事心狠手辣,若他們捲土重來,恐怕又是一場大戰。”
唐曉曉將溼帕敷在蘇筱柔額上,沉默了一會,認真地說:“這也是這孩子的命數,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七星玄武陣能護得了她一時,也護不了她一世。這一天,遲早會來。筱柔這孩子從小與世隔絕,自然單純,卻也聰明,早晚有一天,會追問自己的身世,我們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以為自己沒爹沒孃……這三年來,我在沉香閣,面對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略有所感,人若要一生無恨無悔,實是不易,這些年來,他始終未再立後,你可想過,也許事出有因,也許……他才活的最苦。難道……你願意看到筱柔對她唯一的親人心存恨意?”
蔣文之搖了搖頭,嘆道:“這麼多年了……他執念仍舊如此之深,你不夠了解他,或許就連我也不曾瞭解,這一次,他可是狠得下心,你我又怎知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筱柔再怎麼也是個孩子,從未涉世,如同一張白紙,他若不顧念骨肉之情,我又如何放心得了,又如何敢拿她的未來去賭?……我思量了這麼多年,總覺得有些事事出蹊蹺,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不會把筱柔交給他!師妹泉下有知,也會體諒吧……”說罷也不再言語。
唐曉曉見他主意已定,暗歎了口氣,撫了撫筱柔的頭,不再做聲。
天色漸明,二人卻毫無睡意。都守坐在蘇筱柔的床前,兀自出神。
☆、8卿非寒冰我非石
蘇筱柔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如泣如訴的簫聲深深淺淺地流淌著,碾碎一地的月光。綠竹碧水,清波盪漾。恍惚中,她彷彿在霧靄中行走,每一步都踩在綿綿的雲上。
忽然,她走入一片漆黑,簫聲戛然而止。四周什麼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任何人,也看不到自己。她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胸口悶悶的,彷彿壓著一塊大石頭,透不過氣來。
正惶惶然間,一個只白皙的手伸到眼前,蘇筱柔慢慢抬起頭,不知何時身前站著一名白衣女子,溫婉如水,淡雅如蘭,像黑夜中盛放的幽蘭。蘇筱柔愣愣地看著那女子,手不自覺地與她伸出的手握住,她瞪大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女子的臉龐,只是依稀覺得她是在笑著。
那女子拉著蘇筱柔,緩緩地走著。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光點,那光點越來越大,像黑暗中的出口,離她們越來越近。她如著了魔一般,被那女子牽引著,向那光走去,走近一步,身上的痛苦就少一分。那女子手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