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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對自己幾十年不變的痴戀,作為女人,驕傲的同時,心中的天平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傾斜,那不是愛,只是一種出於本能的愛護。所以她才會怨恨東方凱歌,也一併對導火線祝琪禎心生反感,甚至厭惡到要將她趕出東方家的想法,在她認為,這樣膽小無能的祝琪禎不配自己兒子,也不配進東方家。當初要不是抱著只是試探一下東方乾對相親的態度,她根本不會選擇祝琪禎作為兒媳人選。加上對於祝家,她並不滿意,因為在生意上,祝家對東方家的依賴更多些,他們家對東方家的幫助基本近似於無。
趙芳華事件後,張雪雖然知道錯在趙芳華自己,但站在商人的角度,她認為趙芳華並沒有達到罪不可恕的地步,他只是拿取了坐在他那個位置站在他那個高度能夠拿到的利益而已。張雪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而且是一個出色的商人,幾十年來她憑藉自己家的金錢和東方家的關係,商途順利,甚少行賄,但卻不是沒有。她相信,即使東方家族,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東方勝利和東方凱歌那樣清白。
自古以來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當官,冒著被殺頭的風險也要貪汙受賄,難道只是 為了名聲在外,救苦難於水火的百姓?
所以,她不滿東方凱歌的狠絕毒辣,卻沒有辦法恨他。她同情於趙芳華,卻沒有動情於他。
三十多年前的張雪,是大學裡為數不多的女生之一,她漂亮能幹,父親又是有名的大資本家,所以她一直活躍在校園的風口浪尖上。
整個大學,沒有人不知道張雪,每每提起她的名字,大家都會隨口問一句:“是那個最時興的女孩吧?”
張雪在那個年代,是最時尚最新潮的女孩,當其他女孩都剪一頭整齊短髮或者扎兩條麻花辮時,她特立獨行地將頭髮以手絹為裝飾,高高綁成一束;她是第一個穿高跟鞋去學校的女生;也是第一個將褲子拉鍊穿在前面的女生。
這些無一不成為眾人熱議的話題。但她依然我行我素,在學生會宣傳部做得有聲有色。
追求她的男生,自是數不勝數,求愛示好的情書更是猶如雪片紛至沓來。只是,這些男生沒有一個是她能看得上的。她確信,自己的丈夫必須是與眾不同的。
直到畢業後不久,家裡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萬事具備,只差兩個當事人象徵性的見個面,然後點頭結婚。
張雪在沉默中抗拒著這段婚姻,她不反抗也不逃避,只是一味的對家人以及見面的事置之不理。
見面當天,張雪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開著收音機對樓下客廳裡的事不聞不問。門外是不絕於耳的敲門聲,張媽媽一直小心翼翼地勸說張雪開門。
張雪被敲得心煩意亂,終於忍無可忍,開了門,她低低地吼了句:“你愛怎樣就怎樣好了,別來煩我。”
張媽媽踏進門裡,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地說:“雪兒,東方凱歌有事沒來,來的是他爸爸,你快跟我下去打個招呼。”
張雪冷哼一聲:“有事沒來?誰信!看看,人家也不樂意結這個婚。媽,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要包辦婚姻,還逼迫我接受你們那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的思想這麼腐化,這是害人害己!硬要將兩個面都沒見過的人湊在一起,這能幸福嗎?你們當我是工具,那就直接把我嫁過去,別做這些虛偽的假形式主義,假民主主義。”
張媽媽好脾氣地拉起她的手,笑著勸哄道:“好了好了,別唸過幾天書就跟你媽說那些文縐縐的詞兒,什麼這個主義那個主義,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跟你爸就是見了一面就結婚的,現在不一樣好好的?聽話,雪兒,今天咱們先下去見見東方司令,不管以後你和他兒子成不成,總之我不能讓人覺得我不會教女兒,連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會。”說完她強行拉著張雪向樓梯口走去。
下了樓,張媽媽馬上為東 方勝利介紹女兒,回頭一看張雪面無表情地站著,於是催促道:“快跟叔叔問聲好啊!”她尷尬地笑著解釋,“這孩子話少。”
“首長好。”張雪表情淡然地說。
老爺子雙眼微微一眯,瞬間明白了張雪的意願,她連叔叔都不願叫,是要與東方家劃清界限呢!他哈哈大笑著點頭,轉過臉對張爸爸說:“老張,你家女兒剛才一直不下樓,我還以為是長得像你不好意思見我,看來不是嘛!”
張爸爸起初也因為張雪生分的招呼而心生擔憂,不料卻被東方勝利這樣化解了,當下同樣哈哈一笑,“長得像我就羞於見人了?你說這話一會兒要罰酒啊!”
接下去,張雪不再開口說話,東方勝利也沒找過她問任何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