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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她趕緊動身,飛往J市後,馬不停蹄,攔了計程車便直接向自己學車時去過一次的山上出發。她隱約記得路線,卻不肯定,司機師傅問她地點,她也說不上來,只說跟著她指的路走就行了。
司機見越走越偏僻,開始不安地抱怨。他是擔心碰上搶劫團伙,而這個小姑娘就是託。
祝琪禎毫無覺悟,完全不知道司機的不安原因,只是不停地探著身子左看右看,一會兒說肯定是這邊,一會兒又搖著頭說好像是那邊。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司機的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突然,他一個急剎車停下,轉頭對著祝琪禎說:“對不起姑娘,你的生意我不做了,你要回去我就載你原路返回,你要不回我就自己走了。”
祝琪禎急了,跳著腳說:“那怎麼行,你在這荒山野嶺的放我下來,叫我一個人怎麼走啊?”
“那你就跟我回去,或者打電話叫你朋友來接,總之我是堅決不上去了。”
“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哪有載客載到一半把人丟下的?你工號多少,我要投訴你!”
“那你投訴啊!大晚上的你要我拉你去山上,而且還根本說不出地名來,你就投訴了也沒用,而且我還因為你耽誤了交班,你投啊,正好幫我解釋解釋。”他越說越激動,語氣也漸漸不善起來。
祝琪禎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內心驟然感到恐慌害怕。她想起了新聞裡一些計程車司機搶劫、□、殺人的案子來,於是二話不說,丟下幾百塊錢趕緊跑。
司機原本並沒打算能收到錢的,為了安全,他只想著趕緊把小姑娘甩了,油費什麼的只能自認倒黴了。不料還能多收幾百塊,因此更加肯定了小姑娘有問題的想法,於是急急忙忙掉頭,尾巴著火似的飛馳而去。
祝琪禎開始是匆忙地小跑著,她只想著儘快趕到山頂。漸漸的跑累了,她就用走的,可無論怎麼走,這條路就像沒有盡頭似的一直盤旋著。
她不停的想著鄭昕彥,回憶著他對自己的好,回憶著兩人在一起時發生的趣事,這樣她才能有動力不讓腳步停下。最後實在想不起和他之間還有什麼細節了,只好想學校裡的趣事,想所有能想起的同學老師,討厭的,喜歡的。
腳步越來越沉重,呼吸越來越急促,到後來幾乎是扶著山岩慢慢爬著。肚子已經餓到抽筋,小腿也開始麻木,而漆黑的夜色更是籠罩著危險的感覺。
山裡極安靜,沒有鳥叫只有蟲鳴。那些不知名的蟲子發出的吱吱聲更是刺耳得像屠刀下的哀嚎。耳邊充斥著自己遲緩的腳步聲及粗重的呼吸聲,每一種聲音都折磨得她脆弱的神經更加緊繃。
最後,她終於忍耐不住,發洩出來,跑到路邊,大聲喊著。
“啊……”山間激盪著層層迴音。
“啊……”迴音裡每一個聲音都如同自己一樣在發洩著。
“啊……”嘶啞的聲音繼續不停重複著,回應著上一個自己的吼叫,驚恐而痛苦。
她終於哭出來,蹲在地上大聲地哭出來,她想這條路上會不會有上次自己軋死的那條小黃狗的靈魂,它是否也如自己一樣每天這樣孤獨的遊蕩在這裡。
哭渴了,哭累了,哭到流不出眼淚了,她才雙目無神的盯著層層梯田。月色下的梯田比白天的更加美麗,它寧靜,安詳,田水映照著月光,綻放出溫和的光芒,彎彎曲曲的如同一條條舞動的銀蛇。
梯田?她瞬間站起,腦海裡豁然開朗。上次自己不就是因為看到梯田還特意下來拍照嗎?這麼說快到了?
她猛地抬腿就跑,力量有如神助,霎那間激情四溢。她不斷跟自己說:“快到了!就快到了!”
可她還是失望了,一直跑到腿腳無力,眼睛發黑,口乾舌燥,小路還是沒有盡頭。最後,她累得再也邁不開步子,於是靠著山岩睡著了。
夜間,她不斷被凍醒,雖然是七月,但是山上太冷了,她只能緊緊抱著包蜷縮在地上。
除了被凍醒還不斷被蚊子咬醒,山裡的蚊子又多又毒,她幾乎沒有真正睡著過,全身都被盯得發癢,而且臉上手臂上脖子上都被自己抓出血來,可是她不想動,即使被蚊子吸乾了血她也動彈不得了,她太累太疲憊了。
突然間,她聽到一陣號響,倏地坐立起來。原來真的快到了。她立刻振作精神,爬著起來繼續奔跑,可她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渾身痠疼。
跑著跑著,她已經能夠聽到兵哥哥們震天的吼聲了,那是軍隊操練的聲音,她從未覺得這聲音如此好聽。
終於見到了那扇高昂的鐵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