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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純拿過課表仔細檢查了一遍,又對了對時間,終於首肯,讓霍梓漪半拖半拽的拎去醫院,找常年給霍家看病的岑大夫問診。
“又見小白純純呀……”年逾花甲的岑大夫翻著病歷本,唸叨著某人的專用暱稱,不無感嘆道:“這天將夏去秋來咯。”
她是換季的風向標,只要季節更迭,一準患病,屢試不爽。
白純羞愧難當,擠著靦腆的笑,不敢直視大夫,聽之任之讓熟如一家人的護士阿姨量體溫、檢查身體,岑大夫則繼續調侃似的噓寒問暖,記錄病情。
背對視窗而坐的她,刺目的陽光賦予一身毛茸茸的光暈,摘下口罩不夠巴掌大的臉蛋泛著病態的蒼白,白得幾近透明,太陽穴兩邊甚至清晰的浮現幾條微細的青色血管,小巧的唇瓣也淡得快看不清。相形之下她的頭髮、眉毛和眼睫就特別的黑,襯著單薄孱弱的身子骨,整個人猶似古代水墨畫裡的仕女,帶著些許飄渺的不真實,好像不經意間她便隨風而去,不見蹤影。
霍梓漪最恨這種感覺,因此他最討厭她生病,偏偏她最愛生病,害他跟在一旁提心吊膽,無所適從。
打了針,取了藥,回家的路上藥效發作,白純昏昏欲睡,卻不忘警惕的看錶,“待會兒隨便吃點東西吧,下午有課呢。”
霍梓漪算是給她打敗了,他搖頭晃腦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既然答應你的事兒我什麼時候沒辦到過?”
嗯,這倒是真的。白純放了心,徐徐闔上眼簾,假寐。
霍梓漪從後視鏡裡痴迷的看著她。低垂的頭部,因看診而挽起頭髮,露出瑩白溫潤的脖子,微彎的弧度,散發不自覺的純真誘惑,緊緊吸引男人的視線,心潮暗自澎湃。
“叮鈴鈴……”破空而來的鈴聲突兀的截斷了這片刻朦朧的情思,霍梓漪迅速掉轉頭,注意擋風玻璃前的路況。
白純茫然的揉揉眼睛,摸索了一陣才掏出手機,聽筒捱上嫩白的耳廓,軟糯柔細的嗓音道:“哥?”
只一個字就讓旁邊的霍梓漪身體急速緊繃不已,陰魂不散,永遠的陰魂不散啊……
ISSUE 02 【躲不掉】
霍梓漸掛了線,抿唇的臉上陰雲密佈,即使剛才傳入耳膜的是他幾乎聽了一輩子,柔細得掐出水的恬靜嗓音,他仍準確判讀出其中刻意隱藏的疲憊。怒意當下淤積於胸,一為她的欺騙;二為她竟然欺騙。
用力按下一串號碼,等待接通後,劈頭呵斥:“純生病了為什麼沒告訴我?!”
電話那頭的人啞了三四秒,然後睡意濃濃外加哈欠連連,完全不在狀態內的慢條斯理反問道:“純病了嗎?”
霍梓漸低低咒罵了一句,反手拍上手機蓋,“咣噹”一聲摔於桌頭,人轉身向窗前,鳥瞰下方如螻蟻般渺小的人和車,南來北往庸庸碌碌的奔忙。被玻璃帷幕滌過的陽光斜照,大片奪目金黃揮灑迤邐,可卻無法溫暖此刻他眼裡的冰冷。
結束今晨重要會議後便隨候在側的閔航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耐心百倍不動聲色,他知道這種時候最好當空氣,以免掃到颱風尾,惹禍上身。
“終止對‘AOR’的投資。”霍梓漸突然發話,低沉的聲線打破室內的靜謐。
閔航迅速回神,點頭稱是,見老闆許久沒有下文才接著問:“那今晚的預約……?”
“換‘鎮前私房菜’,訂兩盅大師傅特製的滋補藥膳。”情緒糟糕的男人不禁眉心緊蹙,真搞不懂那丫頭的身子怎麼那麼弱?稍有風吹草動必定中招。
閔航領命退出辦公室,大班桌上的袖珍傳真機發出“嗒嗒”聲響,會使用這臺機器的……霍梓漸挑眉,斜身抻長手臂撕下列印完畢的紙張,上面列印著某人的病情報告,瀏覽到最下角,那兒畫有一枚筆法拙略的笑臉。
知道擔心的人沒什麼大問題,霍梓漸淡然哼笑,“這老頑童……”
前一刻還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模樣,下一刻卻已風雪初霽,天空湛藍,歲月靜好。整個心情放鬆下來的男人,悠然回座,俊顏重歸自信優雅,長指摁下對講鍵,“讓外面那幫傢伙進來吧。”
領到聖旨的閔航深深吐口氣,招手示意一干久候多時,額頭爬滿冷汗的各部門負責人們準備覲見“霍氏”傳媒帝國年輕的王者。
……
一通電話結束通話兩方人馬反應各不同。白純很生氣的推了霍梓漪一把,“你剛才幹嘛出聲說我們去醫院了?你不知道這樣會害死我嗎?”
霍梓漪在心裡冷笑,單純的女人,她以為這事兒能瞞得住“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