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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經不是普通的駐家保姆級別了,而是類似“襲人”那樣的暖床丫鬟。不過他雖長了一副好面孔,卻完全不像寶哥哥那麼心存善良,那麼憐香惜玉,那麼相信所有女兒都是水做的……她敢肯定,那傢伙必認定她是鐵打的,從早到晚不讓她有一刻停歇。當然,她更沒有襲人那丫頭的覺悟——她每晚侍寢的時候簡直怨氣沖天。可是,因為身體上太累太累了,還沒顧上表露出來,就已經深深陷入夢的泥沼,被纏繞。
每次醒來,無可避免地發現他將她圈得死死地,彷彿她是個慣逃犯,他正在對她用刑和宣判。
怒卻不敢言出來,害怕他的睚眥必較總有一天遷怒到喬木母女身上,只得儘量避開他。白天的時候有多遠滾多遠,這樣方能控制著自己不與他講話。然而每個夜裡,她不敢思想起,他是如何用淡淡的溫暖來極盡可能地貼近她,軟化她。
她想起數月之前,她和他第一次“約會”。她竟然傻到將自己的軟肋那麼主動地講出來。很多很多,愛……很好,現在統統變成了覬覦者手裡很多很多的,武器,束縛……
天天耗在這座豪華“耗子”裡做苦力,他亦沒有一天要外出的意思。而且,他漸漸地無所事事起來,連工作郵件都不查閱了,十分悠閒地曬太陽喝茶讀報紙,看她樓上樓下抹灰拖地,滿額頭的汗珠。並總掛出一副可惡的笑意來,似乎以此為樂。
她顯然沒意識到,在他逐漸康復起來的同時,她的面色也添了幾許紅潤,即便穿上最簡單樸素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怨氣沖沖,也難掩窈窕身段,如雪色花朵般動人的面龐。
他總是在她上樓下樓風一般穿越過他身邊的時候,斂去些許笑意,正襟危坐,假意看報紙。毫無意外地,她絲毫不抬眼皮,當他是空氣,提著水管逕自洗車去了。
手機鈴音終於打破兩人之間詭異的安寧。他逐漸斂去笑意。她在不遠處的地方,豎起全身毛孔。
初始於STAQ
沙煲裡濃湯翻騰著,慕憬調小火候,邊切菜邊計算採取何種步驟才能將幾個菜的做菜時間最最佳化,亦即時間壓縮到最短。暖氣燒得廚房有點熱,汗珠地從鼻端滲出來。
程熠微無聲無息自背後緊緊抱住她,下巴湊過來貼近她光潔的面頰和額頭間。她微微懊惱地掙扎兩下,就聽見他在耳畔呵氣,用極具蠱惑力的嗓音央求:“就一下。”
這是他們第一次於日光下擁抱。身體不自然地僵硬,手裡拿著不知道該扔掉還是該一直舉著的菜刀。如果扔掉,會不會砸到自己的腳?從廚房窗戶看出去,天空陰霾,濃墨重彩。忽然生出一絲非常可笑的悲情來。她大概永遠都是見光死,只適合將自己一直埋於他腳底,如淤泥般爛在那裡。陽光,永不可能照到心間。
“你該——走了?”她聽見自己乾巴巴地問。
他沒有應聲,惱恨她的洞悉,將她擁得更緊一些,似乎想捏碎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停了片刻,他為她拭去鼻尖汗珠,柔聲說,“只是跟幾個銀行的朋友吃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搖頭。
他很快地說,“你也出去走走吧。總在家裡會悶壞。”
她動動嘴,說出來的話還是免不了譏誚,“原來我還沒有被宣判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啊!”
他慢慢鬆開懷抱,對她的嘲諷充耳不聞,若無其事地說,“車庫裡的車子,你可以隨便挑著開。晚報獨家披露之後,上面關注得很密切,不僅部裡的人不會輕易放鬆調查,簡遠山的死忠、政敵們也蠢蠢欲動。那幾個人——訓練有素,不會打擾到你,只是遠遠地保護而已。走的時候記得把手機帶好。”
“暴露我的人——是誰?”她對著他的背影追問。
他頓住離開的腳步,淡淡地說,“初步肯定由簡遠山秘書交代出來,並提供了一段錄音。至於誰買通調查組洩露機密,有何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目送黑色轎車駛遠,慕憬蹲在池邊拔幾支殘荷杆玩,旋又扔回池底,拍拍衣襟朝車庫走去。
之前已經受命前來為五部車子洗刷打蠟過一番,因此對車庫裡的情況並不陌生。無一例外的進口車,她朝橙色瑪莎拉蒂走去。
上高速之後,發動機轟鳴,小瑪莎跑起來風馳電掣一般,颶風吹皺她的亂髮,迷濛眼睛。在這個物慾橫流精神虛無的年代,沒有什麼不可替代。如果懷念芝加哥的風,你可以開啟頂篷瘋狂超速;如果懷念一個人的溫暖,你可以迅速投入另外一個懷抱去尋找;如果感覺徒勞全然無力掌控,你可以試著進入或現實或虛擬的另一個世界做你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