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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也可以生活下去。”
凌風微愣，“家……”
“對。”葉芸點頭，“家和家人就是我生存下去的動力。凌風，你活到現在，是什麼支撐著你？”
凌風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目光深遠，彷彿已經到了葉芸所不知道的遠處。
“起初是母親，她要我找到父親。我就來了。後來是父親，他要我掌管凌沐山莊，照顧好凌薇。”
葉芸撐起身子，笑嘻嘻，“這就是家人的力量。”
“這也是束縛的力量。”凌風的目光有些冷，“因為這些都不是出於我的本意。”
“你覺得被束縛了？”
凌風點頭。
“你不喜歡掌管凌沐山莊？”
“起初是不想。不過也許是父親明白我的心思，所以給了我一個相對自由的環境。凌沐山莊的一切都可以由我隨心所欲，連奶奶都不得多嘴。”
“那相對來說，你還是自由的。”葉芸一手託著頭，“就像我畫畫一樣。社會上有太多的條條框框，人早就被束縛的不自由了。可是在畫畫的時候，我的心靈是自由的。”
凌風揉了揉葉芸的發，“這樣很好。”
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葉芸心中一動，垂下了頭。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施曼再回頭來找你，你會娶她嗎？”
葉芸心中發酸，卻努力忽略。
“不會。”凌風答的很爽快。
“騙人！”葉芸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凌風，“你之前明明還在用她喜歡的薰香。施曼身上的味道，就是一開始你在屋子裡用得刺鼻的薰香。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你心裡，還是有她的存在的吧？”
“那不是她喜歡的薰香。”凌風失笑，伸手颳了一下葉芸的俏鼻子，“你誤會了。那是我母親喜歡的薰香。雖然有些刺鼻，但偶爾聞到時，會讓我懷念。我已經快忘了她的樣子了。聞到那個香味可以讓她的臉在我的腦海裡變得清晰一些。”
“咦？”葉芸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母親喜歡的薰香？為什麼施曼會……啊，她是不是知道你母親喜歡這個薰香，所以才故意……”
“算你聰明風流按摩師。”凌風又颳了一下葉芸的鼻子，“我已經說過了。我對施曼只是略有好感，可惜她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徹底失望了。”
葉芸窘了。她居然傻傻的以為凌風是心中想念施曼，才會燻那個味道。
“那，你後來都不燻那個香了。我以為……”
凌風完美的笑容帶著誘惑，連眼睛裡都滿是笑意。
“因為你不喜歡。”
葉芸原本就有點尷尬，再聽他這麼一說，俏臉刷地塗了一層鮮紅的顏色。
“我，我要起來了。”葉芸趕緊下床，她需要降溫。
可是凌風哪有那麼容易放過她，長臂一伸，就將她勾了回來，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低沉的聲音如耳語般飄進她的耳裡。
“芸兒，你剛剛是……妒忌？”
他的聲音帶了一絲愉悅。
葉芸的臉燒的更紅了。
“哪有！我就好奇問問而已。哎，起床了，等下平凡和嚴成回來了。”
就算不承認，她發燙的耳根都已經出賣了她。
凌風決定見好就收，也不逗她了。
“好。起來吧。”
終於放過她了。葉芸鬆了口氣。
一直到晚上平凡和嚴成都沒有回來。
葉芸有些心急，“他們不會跟丟了吧？”
“跟蹤失敗，他們會回來的。”凌風一點都不急，仍然定如泰山。
“不是完不成任務就在外面切腹自殺哦？”四大護衛給葉芸的印象就是如死士一般的。
“噗！”連一向自認為泰山壓頂都鎮定自若的凌風，也忍不住噴茶，“誰告訴你，他們完不成任務就得切腹？”
“不是嗎？”葉芸嘿嘿一笑，“因為我覺得他們很像死士一類的。完不成任務就沒臉來見你了。”
“死士？怎麼可能！他們四個就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兩件任務失敗就要他們切腹自殺。”
“唔……那他們任務有失敗的案例嗎？”
“沒有。”
“……”好吧。牛！
怪不得凌風那麼自信。
“好吧。我耐心點等。”
凌風將賬本放在一邊，“元子呢？”
“和凌薇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