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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沫,他耷拉著腦袋無力的喘著氣。
“幸好那聖珠沒事。”古拉德從圩阮戒指內拿出聖珠了,扔到索斐爾德的面前,轉身對著升起的太陽,他微微嘆息了聲道,“今晚的事,會讓我一生銘記,曾經有個骨龍和我同生共死……”
索斐爾德抓住聖珠的爪子抖動了下,他伏在地上,半晌才緩緩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還記得你告訴我聖珠是假的一事嗎?”古拉德回頭淡笑道,“你隨後卻告訴我聖珠在大教堂內,說明之前你就從魔寵界出來,看了這裡的情況。不要忘了,我曾經也是個魔寵,從魔寵空間裡是看不到外面世界的,為了求證我的揣測,我偷偷的頭一次沒有用意識,而是遵循平常法師那樣方式,唸咒去召喚你出來,結果你卻感應不到。你雖然有辦法在魔寵界感應我的意識,卻不是我真正的魔寵,無法知道我這樣的召喚……”
“你既然那麼早就知道了,明白我是在利用你,為什麼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取聖珠?”索斐爾德抬頭盯向古拉德問道。
“對於承諾過的事情,我會盡量去做到。”陽光鋪灑在漫山蔥蘢密林之上,讓古拉德突然覺得,原來出了魔寵界後的生活是這樣的美妙,他不由低聲問了一句,“活的那麼久,你覺得是在為著什麼活著?”
“啊?”索斐爾德拖動了身體,向古拉德湊近了下,墊起頭來迎著陽光道,“活著還需要理由嗎,開始為了財寶,然後……現在活著就為了活著吧?”
“你看這陽光,這樹林,還有鳥叫聲,這些多麼美妙。這些,都是在黑漆漆無邊無際的魔寵空間內,永遠無法看到的。”古拉德著魔一樣的高聲道,“經過昨晚後,我更加喜歡上現在的生活。你應該知道的,從開始我遇到已隱藏實力的修立特,也只有逃命的份,到昨晚的混戰,我發現生命可以變得這麼有趣。”
古拉德伸出雙臂,迎接照來的陽光道:“不斷挑戰,讓我不斷的進步。西大陸不是有個異教徒曾經說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覺得很有道理,在前方就是茫茫不可測的未來正恭候著我,就是進步的養份啊。這是多麼精采的樂場在等著我啊……”
索斐爾德轟隆一聲把頭低了下去,弱弱的低喝道:“老大,讓我暫時陪著你吧!”
“給我一個理由,你不是我的魔寵。”古拉德回頭笑道。
索斐爾德拿爪子撓了撓腦袋道:“嗯,說是被你冒生命危險給我拿聖珠打動,好像不夠份量。坦白的說,我也不想錯失這千載難逢的一個接受挑戰機會,像你所說,前路茫茫不可測,這種生活才夠精彩,我可不想再呆在沉悶的魔寵空間裡。”
“我被你說動了。”古拉德轉身背對著索斐爾德,陽光包裹他們身上。
這時若有旁人在場,定會發現他們兩個的眼中,都悄悄閃過狡黠的神色。
“對了,能不能告訴我,我當時有沒有召喚出魔寵來,是什麼魔寵?”古拉德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
索斐爾德露出笑意來:“呃,如果我說,你聽了會後悔,你還想我說出來嗎?”
古拉德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算了,還是給我留點遐想吧。你快用了聖珠,我們要趕上隊伍才行。”
索斐爾德笑了笑,把聖珠拋起一口吞了下去,金光從他身上射出,柔和光芒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可仍是刺的古拉德睜不開眼睛,過了許久光芒才消散,他睜開眼睛竟見面前空無一物,忙舉頭往向天空,仍是不見索斐爾德的身影。
“老大,這下麻煩大了。”
古拉德忽然聽到索斐爾德的叫喊像從腳下傳來,聲音也似乎變得稚嫩了好多,他低頭望去,見一個公雞模樣大小的灰色東西,正巴著眼睛望著自己,如同巨龍的縮小版。
“索……索斐爾德?”古拉德不是肯定的蹲下身子叫道。
“我就是索斐爾德啊。詛咒天殺的薩因穆,竟讓我變回成剛出生後的樣子,老大,你可不能拋棄我啊。”變成小不點的索斐爾德,儘管蹦起來,還沒有蹲下的古拉德高。
“你?”古拉德後悔的腸子的綠了,剛才捏出一番連哄帶騙的話,卻導致成現在的後果,他成了一個變回到初生階段的白銀巨龍的保姆。
“陰謀啊,這是赤裸裸的陰謀……”古拉德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讓他更難以接受的是,索斐爾德竟再也回不了魔寵空間了,又變的很小,只能蹲在他肩膀上,一起往蘿葉蟲飛去的方向追去。
還沒到谷內眾人紮營的地方,馬丁克就從一旁的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