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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先生和秘書長並不太熟,主要是透過吳老師才認識了秘書長,可也是第一次來到秘書長家。在這衚衕裡就數鍾離教授戴的眼鏡度數深,沒想到真是天外有天,這位秘書長眼鏡的度數幾乎超過教授眼鏡的三倍,那學問一定是不淺。宇文先生有時和鍾離教授開玩笑說:鍾離教授,你看咱們這小衚衕現在來了一位大教授啊。可是,鍾離教授的風涼話來得也快,他說道:我看他不像教授,倒像是個黑衣教士。的確,秘書長這人方頭方臉,一頭黑亮的染髮,臉上面板嫩白,平時大嘴緊閉顯得比較嚴肅,他似乎是一個不太會笑的人。他這人冬天愛穿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春天肩上也愛披一件深藍色的風衣,由於他肩膀寬闊披在肩上的大衣和風衣像是牢牢地掛在肩上似的,走起路來雖然個子不高還是很有風度的樣子。秘書長身體健壯出門又有汽車,所以就是冬天也不是穿的鼓鼓囊囊顯得很不精神的樣子,他這人就是冬天也是在毛衣外穿一身藏藍色色的中山裝,有時穿一身黑色毛嗶嘰的制服。他這人在春天裡人顯得更精神,由於裡面的襯衣同外面深色的衣服一對比,更顯得潔白整齊,腳下黑亮的皮鞋向來是絲毫灰塵不染,而且他每天出門時左手總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都是邁著方步來到那輛等候多時的黑色的上海牌轎車,一閃身就端坐在汽車的後座上樣子顯得十分瀟灑氣派。汽車等他坐穩之後,就“噠、噠、噠”地發出一陣響聲,接著汽車的後屁股噴出一陣黑煙之後,就載著他絕塵而去。由於他才搬來不久衚衕裡的人看到他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似乎同這裡的人格格不入,由於他戴著那巨厚的眼鏡,街坊們幾乎無法看清他鏡片後的眼睛裡在看什麼,也就很難同他搭話打個招呼,一看起來就知道是一個高傲的人。
秘書長看來今天似乎很高興,因為徐大夫給他號過脈後所說的同其他大夫看的結果相當,看來自己也就是有點氣血不周休息些日子也就好了,心想:生命不在於運動,而在於保養啊。這個理念是完全正確的。他又上前熱情地握了一下徐大夫的手,說道:“您有時間時,同宇文先生一同過來坐坐。聊一聊,我對中醫也很信服,而且,對於陰陽辨證的關係也感興趣,有時間請您給指教。”
“見笑!見笑!互相切磋,有時間我一定來。”徐大夫答應著,心中並非這麼想。他自認為對中醫理論的瞭解無人可及,無人可與他辯駁,再者,他認為戴著這麼厚眼鏡的人悟性一定不是很高的人,所以覺得這位秘書長提出這樣的話感到有些外道,只不過客套地說了兩句。
吳老師覺得沒有什麼可說,就先推門走了出來。宇文先生和徐大夫也先後走了出來。秘書長邁步出了屋門,站在門口笑著說道:“幾位,有時間來。我還有事,就不送了。”說完,他招了一下手。
“您留步,不客氣。我們走了。”吳老師說著,就往外走。
宇文先生和徐大夫也客氣了兩句,跟著吳老師走出了秘書長家的院子。
三人剛一出院,徐大夫馬上就問道:“大哥,您剛才臉色不對,這怎麼回事?”
宇文先生感到有些猶豫,一時不好開口。
吳老師一聽立刻明白過來,他接過話說道:“噢,剛才秘書長說,將來這私房早晚都要歸國有。是不是就等於沒收了。”
徐大夫一聽知道這是宇文先生最關心的事,他連想都沒想就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徐大夫看了一眼似乎心神未定的宇文先生,然後他似乎在駁斥道吳老師:“沒那麼簡單吧!現在不是過去公私合營那時候了,就是公私合營那時候國家也要給作價。就是完全公有制了,國家也會按照房屋的價值給錢,憲法裡有這一條。這不用擔心。您這住的也是自己房嗎?”
“不是,我這租的是房管所的房。”吳老師回答道。
“那您不知道關於私房的事,我也有兩間私房,這私房是國家容許的私人財產,同過去資本家擁有的工廠和店鋪不同,這不是生產資料不存在剝削的問題。所以我看大哥,您也不用往那方面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徐大夫今天開導起宇文先生來了。
宇文先生被徐大夫一說心中似乎疏通一點,不過剛才看秘書長講話那樣子,總覺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宇文先生思量了一下覺得徐大夫說得對,這房屋只不過是私人財產,就是以後全部改為公有制這房子也得作價,我們也不剝削人怎麼也會給個錢。想到這,宇文先生也逐漸恢復了平靜,說道:“估計這也就是秘書長把國家的政策方向說了出來,真要實行也會有一定的辦法。”
“我想也就這樣。”徐大夫點了一下頭說道,然後,他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