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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與其他被丟下的物品散亂在座椅與地板上。我沿著通道走向更衣室。不見譚雅身影。
第一個出現腦中的想法是,或許她也像其他無辜者一樣遭我殺害。但是我排除這疑懼。她一定逃離了我身邊。
我不知道自己恍神多久。很可能有少數沒那麼變態的觀眾打電話報警,特別行動小組正往這裡趕來,何況存活下來的人也夠多。
我披上外套,打算回家再淋浴,但得先洗掉臉上幹掉的血層。洗臉時,別人的血又流進嘴裡。
慾望之火立即點燃。我很明白,要找回以前的節制力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黑暗時光——我的黑暗時光。貪渴這無法形容的紅色物質,真的是種樂趣。左手伸向下唇,打算拭去殘血,但舌頭卻快了一步,自然竄出將血舔掉。那血屬於有惑人味道的男人。
我掙脫掉不看自己這副模樣,跑向隼。
上路追獵馬瑞克前,得先回家整理一些隨身物品,開始著手寫的書是少數要帶走的東西之一。
飆過出口時,一片寧靜,甚至連雷夫也離開崗位避免遇見我。他真比我想的還要聰明。
出乎我意料的是,並沒有警車出現。就算我在公寓前停車時,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我孤注一擲,下車進入走廊。
電梯往上升,我的神經也隨著樓層升高更加緊繃。“別慌,”我對自己說,“他們不會那麼快就找出你是誰。”
只要你老哥沒給他們線索的話——離開電梯,走向公寓門時,一個惡毒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門只是掩著。
我馬上停下了腳步。警察不會犯這種錯,所以下一個驚喜在等著我?馬瑞克派了一個潛影鬼來,若我從格鬥場安然脫身,就打算把我收拾掉?
我走進屋內,開啟燈。
乍看之下與平時沒兩樣,一切原封不動,沒有東西被亂放,也沒有搜尋過的痕跡。
但是,有血的味道!
這次沒有激起我體內反應,血味中混雜了讓我困惑的氣味,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循味走向廚房,人未到達,便已看見紅色細流四布,漫溢在門口與鑲木地板上。房東勢必得打掉地板,木頭上的血跡是沒有辦法清除的。
我小心地看向角落。
我宛若被巨人當頭用力一擊,下半身緊力收縮,劇烈的痛苦貫穿全身,連心臟也絞痛。一個被人取出內臟的裸身女子躺在餐廳中央餐桌上,是譚雅。
我捂住嘴巴,吞了好幾次口水,甚至還得靠在門框上,因為雙腳抖個不停。“不,親愛的。”我低語,往前靠近一點。
就像筆跡人人不同,各有獨特之處,外科醫生在處理傷口上也有自己小小的獨門手法。馬瑞克下刀的方式很難被忽略。
我走過去,屍體仍有溫度。他又快又精準地解剖了她,就像我們以前一起做過數百次那樣。
他乾淨利落地縫合取出內臟之處的面板,使用透明的線,所以幾乎看不出痕跡。內臟整齊擺放在大大小小的盤子與碗中,腸子置於水槽,心臟則放在保鮮盒裡。
我不忍心看她的臉,很怕她死氣沉沉的雙眼責怪我。我小心握緊她的手,原先的驚懼已經轉成悲傷與痛苦。我承認,我不只信任譚雅,我是愛她的。
“我很抱歉,因為我,讓你遭遇這種事。”我泣不成聲。“殺掉他之前,我一定叫他痛不欲生。”
譚雅肚子上有個信封。信封很長,紙是手工制的,雪白得怪異。廚房裡所有東西全染上了血,只有信封不是,彷彿是憑空出現。旭特林字型龍飛鳳舞地寫著:致吾妹。
我撕開信封,一張卡片掉到手中:
濫觴之處。
或者一無所有。
那是馬瑞克留下的訊息,我明白內容指的是什麼。他想要貫徹意志,要我跟他回東方。他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的防線,那可就大錯特錯。
經過血的刺激洗禮,感官變得更加敏銳。我察覺外頭有腳步聲沿著走廊向大門靠近。根據聲音,來者是個男人,單獨一個人。
不管對方是誰,他時間拿捏得並不恰當。
我集中注意力,拿出刀子,潛伏在廚房入口。男人的速度減緩,停在大門口,但遲遲未行動。他為什麼不大叫?警方的人嗎?
“薩柯維茲女士?”聲音穿過門而來。“一切好嗎?”
“我在這兒,佛林德漢先生。”我鬆了口氣喊道。“我手上拿了一堆東西,才沒把門關上。您可以幫我關好嗎?”
“沒問題,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