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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book。com'久,永逸依然坐在那兒,他腦袋裡那根屬於聽覺的神經仍然在運作。終於,終於,他的聽覺中被塞進了一個輕微的聲響,那麼輕,那麼小,幾乎是可以被忽視的,但是,卻迅速挑起了他全身全部的神經。
斜對面那扇門被推開了,隨即,那個熟悉的腳步聲從裡面踱出來,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他心裡的氣息一屏,直起了腰,他心裡開始劇烈地交戰,全身所有的細胞又開始跳動了。稍許,他頹然地向後靠過去,頹然地重新點著了一支菸,頹然地悶頭抽著,頹然地吐著一個又一個菸圈。
濃郁的煙靄在室內混亂地亂竄,他心煩意躁地抽著,盯著那菸蒂前端閃爍不定的火光,他開始坐立不安了。聽覺裡那個聲音沒有再出現,那麼,也就是說她依然在樓下。這麼久了,她在樓下幹嘛?她出去了?或者她出了什麼狀況了?否則,怎麼會如此久?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掐滅了菸蒂,站起身,他屏住氣息,輕手輕腳地出了門,下了樓梯。
客廳裡的燈沒有開,一片沉鬱的黑色。茶水間,有抹銀白色的燈光散出來,照亮了門口的那部分角落。空氣中,充盈著咖啡四溢的清香。他的心驀然狂跳了,有抹不可解的柔情迅速充盈在血液裡。
茶水間的門口,他輕輕靠在那兒,默默地望著裡面。立即,他看到了那頭長髮。
長髮的主人背對著他,正低頭看著那正煮的熱氣四溢的咖啡壺。但顯然,她的思想沒在那咖啡上,因為,那蒸騰的熱氣已經頂起了那壺的蓋子,冒出噗噗的聲響,奔騰的熱氣正到處擴散。
永逸一聲不響地走過去,伸手直接關了爐灶。他的突然出現似乎把亞馨嚇了一跳,她像見到鬼一樣地從她身邊跳開。因為躲得急,她險些撞翻了身邊的那個飲水機,完全是一種本能,永逸伸手拽住了她。
立即,亞馨像觸了電一樣地把他手開啟,身子向後縮去。她瞪著他,眼睛淚光瑩然,臉色蒼白而神經質,“你不要碰我。”
永逸皺起眉頭,苦惱地看著她,“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跟我說?為什麼你一眼都不看我?為什麼像躲避瘟疫一樣地躲著我?”
亞馨的臉更白了,白得像張紙。她驚跳了一下,完全不理他的問題,她回身去倒咖啡。手忙腳亂之間,她的手燙到了那咖啡壺的邊緣,痛楚刺心,本能地,她低呼了一聲。
永逸一言不發地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同時擰開了水龍頭,將她那燙傷的部位拉到了水龍頭下。她本能地要掙脫他的手,他狠命地攥著,讓水流沖刷著她的手。他盯著她手上的那一片紅腫,悶聲說:“瞧你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你未來怎麼生活?”
“我怎麼生活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說。
他扳著臉沒說話。
關閉水龍頭,他轉身去雜物間拿了藥箱出來,然後,從裡面拿出燙傷膏,紗布。她想走,他不由分說,又將她的手扯過來,用紗布將手上的水擦掉,然後,一隻手擰出藥膏,擠在上面。他小心把藥膏塗好。“不要碰到水。”他說。
“別小題大做,我不是什麼金枝玉葉,沒那麼嬌貴。”她盯著她的手,聲音怯懦了下來,“我不僅不是什麼金枝玉葉,我還是個禍害,我不僅剋死了我爸,我又把紹輝剋死了。所以,不要靠的我太近。”她咖啡也不要了,轉身就往外走。
永逸一把扯過她,他抱住她的身體,“你不是禍害,紹輝的死與你無關,你不要把所有的問題都扛上身。”她猛然推開他,悲憤萬狀地瞪著他。她壓低了聲音,惱怒地低喊,“你幹什麼?我是你弟弟的孀婦,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弟弟的孀婦。”
她扯過他的衣服往旁邊一搡,轉身衝上了樓。永逸身子後退了兩步,身不由己地靠到了灶臺上,他頹然閉上眼,一陣刺心的痛楚迅速從他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春天的氣息漫過來了,大地上的雪已經化盡,空氣中的寒涼卻未散盡。那籠罩在葉家上空的烏雲依然久徘未散,只有小念念偶爾會給這棟房子裡潑下幾片笑聲。
四月份的北京,空氣咋暖還涼。然後,這一天,紫琪意外地從美國回來了。紫琪回來的時候,永逸還在外面忙。一大早,他就出去了,和總公司那邊打了個長假,交換條件是,分公司這邊的事務他要參與。於是,他開始忙碌了。
在國外,很多的應酬永逸想免則免,但是,一下子回了北京,很多事情就只能適應中國的國情了。於是,應酬,交際,禮尚往來就成了必修課。
臨近傍晚的時候,有兩個客戶要拉著永逸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