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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抬起頭,只見張風海領著林文鶴正從門外進來。
張風海笑眯眯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指了指身邊的男人,向大家介紹道:“各位同事,這一位是新任的總編林文鶴,也就是知名作家念心。從明天開始,就要正式開始上任了。大家鼓掌歡迎。”
掌聲立刻響起。
其實不用他說,大家都已經猜到林文鶴的身份,女人們的眼光若是有實質的重量,林文鶴這時只怕早就被壓垮。梅飛飛心裡這樣想著,唇邊不禁浮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林文鶴在張風海介紹之後就有節有禮地向眾人點頭示意,但突然之間目光卻落在了毫無防備的梅飛飛身上。像是看出了她唇邊微笑的用意,他的目光裡頓時有了一種無奈而瞭然的笑意。
梅飛飛一怔,張風海卻已經領著林文鶴開始一一認識編輯部的成員。
轉了一圈之後,終於來到她面前。
梅飛飛從座位上站起來。她一身職業女性的打扮,有別於昨日晚宴的高貴優雅,今天的她在俏麗之中又憑添了幾分知性美。
“這位是梅飛飛,林總編昨晚已經見過了。她是我們今年新聘用的編輯,雖然年輕,卻是才華出眾,十分能幹哦!”聽得出,張風海言辭之中滿是褒獎。
林文鶴笑著點頭:“看得出來!”說著伸出右手,笑得別有深意:“你好!梅,飛,飛!”他似乎是有意地將三個字重重唸了一遍,像是要把這個名字刻進腦海。但梅飛飛心裡有數,他是在笑她:早知今日重逢,當初又何必用化名?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她心中暗歎,面上卻仍是禮貌的微笑,伸手與他相握,若無其事地道:“你好!林總編!”
他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指,梅飛飛感覺到,他的手很涼,帶著一點點溼意,但指腹很柔軟很細膩,正如它的白皙纖長一樣文質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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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元旦,張風海正式退休了。退休之前,又擺了幾桌酒席,單獨宴請總部的同事。
他向來深得人心,今日要走,大家免不了輪番敬酒,依依惜別,一頓飯吃到了九點多鐘,接著又去KTV。也難為他這麼大年紀還陪著眾人狂歡,顯然也是極不捨得大家。
梅飛飛一直對人多喧譁的場合不太感冒,隨大家在KTV坐了一會兒,便瞅著個空兒,單獨與張風海告了別,自己偷偷地溜出來。這時其他人玩得正在興頭上,也沒人注意她的離場。
出得K廳,看看時間已是近十一點,公車已經下班了。她正糾結著是走回去還是打的回去,身後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梅飛飛!”
她回過頭去,果然,--林文鶴!
這幾天他一直在忙著儘快接手總編的事務,並沒有找過她,兩人偶爾碰面也是一笑而過。今晚張風海的飯局他也來了,只是照例沒有與她太多接觸。此時,她沒想到他會追出來。
林文鶴上前兩步,他的身高不及傅遠,但也比梅飛飛高出一截。她只好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林總編!”她微笑著道。
他略略撇了撇嘴,隨即笑道:“現在不是在雜誌社,不用這麼客套吧?還是……”他背起手來,拉長了語氣,“我應該叫你,飛歌?!”
梅飛飛但笑不語。
林文鶴收起了玩笑口吻,認真道:“沒有再聯絡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一怔,隨即搖搖頭,笑道:“你是大作家,忙是當然的。”對他的杳無訊息,她原本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對於與他的重逢,確實在震驚之下有幾分反應不及罷了。而且,目前來說,他的身份是她的上司。下屬與上司的關係如果太過密切,有時也是職場的一種禁忌。
“這幾個月確實很忙。但是,我真的沒有忘記與你的約定。”他誠懇地解釋,“我一直想著,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再放次大假,再與你把臂同遊蘇杭。只是沒想到……”說到這裡他停住了。
梅飛飛明白他的意思。
“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林文鶴嘴角彎彎,“緣分這東西,就是上天給人類的一種禮物吧?”
“也許。”她笑笑,低下頭,心中暗想,至於禮物是好是壞,那倒是難說了。
他沒有在意她答得隨意,又問:“你住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住得不遠。”
“已經很晚了,”林文鶴強調,又補上一句,“這是G市,可不是在西塘。”
一句話頓時勾起了梅飛飛對西塘的無限懷念。在那樣一個安逸悠閒的小鎮,確實不用擔心晚歸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