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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著卻是步錯棋,讓數萬兵士落入了平昌軍的埋伏。幾日的苦戰雖已脫了包圍,可損兵折將不下五千。席湘沉此次回來為前邊補給糧草的。
我聽得正起勁,不料裡間的人卻早有發覺,冷不丁地被那聲音一吼,整個耳朵也嗡嗡嗚了起來。
“什麼人?”
左右沒能逃過,一人已生生地攔在我身後。我索性抬頭衝著前對方一笑,“橙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瞳也跟了出來,站在一旁笑得風輕雲淡的。
席湘沉雖是一張沒甚表情的臉,可那眼睛卻很是通透,分明地辨出那一閃而去的驚怵。“隋姑娘。”
好生硬的聲音,我精神抖擻了一下,鞠了鞠道了聲好。席湘沉的眼角卻動了一下,眨眼兒又沉了下去,“你很愛偷聽嗎?這次不會又是無意吧。”
我眉心微斂,琢磨著他的話,卻已被慕瞳打斷,“好了,日後再教訓她吧。如今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此次你留守糧營,我替三哥送糧,想來他也該惦記我了。”
“大將軍正有此意,只是我也……”席湘沉轉過臉朝向慕瞳,再看不出表情。
慕瞳將手搭在席湘沉肩上,道:“你放得下心離開嗎?”
席湘沉無語,我亦無語,只是眉愈發地擰得緊了。
三日後,便整好了糧車,並上營中的千餘口兵卒一併向西而去。席湘沉則依慕瞳之言,留守糧營。
自慕瞳走後我無聊得很,加之席湘沉受其命“照顧”於我,我便懶得出帳,沒日沒夜地與周公下棋。其實他們的計較我怎會不知,那日席湘沉的態度我尚能清楚地識得,不就是把我當細作了嗎。而慕瞳……猜不出這人在想什麼。
被養出惰性的本姑娘自然不跟他們計較,一手扯了扯被角繼續睡大覺。
再次醒來,卻是被一陣給驚亂聲嚇的,朦朦朧朧中被人強拉了起來。
“快醒醒。”有人叫我。我睏意正甚,拂開那隻手,“幹嘛,天還沒亮呢,讓我再睡會兒。”
“走水了,你再不起來便成烤豬了。”人又道。
我悠了悠神,好似覺得熱乎乎的,莫不是真被燒了起來。心裡一咯噔,立馬辭了周公老爺,睜開了眼。
席湘沉的臉被火光照得分明,沒待我看出什麼名堂,便被他一把拽出了帳,
火來得猛,四面八方都是火舌,風一過便猖狂地舔舐而來,彷彿想要將人活吞了。
“怎麼回事兒?快救火。”我呼道,茫然地看著那四處逃竄的散兵。這再散好歹也有幾百號人,怎麼一遇上情況都抱頭作老鼠狀了?席湘沉只顧拉著我向前,口中卻道:“我下令放的火。”
“啊?”我啞然。
“平昌軍突襲我營,是來搶糧的,燒了好過援了敵軍。”
他說得倒是鎮靜,好似那點著的不過就一堆稻草。這橙子都快煉成精了吧,我止不住打了個顫,慶幸有慕瞳的“照顧”。否則被這橙子鎮靜地棄在了帳內,那真要變成那烤什麼了。
火光映紅了大片天空,好似夕陽落霞一般,美得有些淒涼。
平昌軍倒是沒追來,雖然經歷了一場大火,我睏意依舊未退,只是礙於同車的席湘沉那張面具臉,不敢太過張揚,於是打了個哈欠,尋了個話頭來提提神,“橙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向西,與大將軍會和。”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立馬伸直了腰板,剛才似乎冷颼颼地吹了陣怪風,止不住打了個噴嚏。忙伸手扯了扯衣襟,豈知這一拉扯,身子更是涼了一大半,只覺手指間觸及之處好似……少了什麼。
“怎的?”席湘沉問道。
嚥了口唾沫,我答道:“我……內急。”沒待他開口,已叫停了趕車的卒子,以迅雷之勢跳了下去。
內急?這世上哪兒這麼多急?在杞山時師父便瞧得透徹,還曾一語道破此中玄機,“內急,大多時候是用於逃跑。從鴻門宴高祖皇帝開始,此術便沿用至今,並且成功率還算不錯。”
我是逃跑嗎?非也!
回到殘營時日頭已經快偏到了山那一邊,一抹昏沉沉的日頭怯怯地隱在雲後,好像偷窺著什麼。而如今的我卻實實在在是偷偷摸摸的。天殺的木頭,天殺的堵局,天殺的麒麟玉。我怎就能如此倒黴,好端端的也惹出些事兒來。
數日前,慕瞳領兵離開,走前我去了趟他的大帳,向他要了一件東西,那便是作為賭注的寶貝麒麟玉。他極不舍地掏了出來,小心地遞到我手心,又極慎重地道:“系脖子上,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