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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音止住了步子,仔細一辯。呵,竟是鮮于凕。其實不見那張臉,鮮于凕的聲音還是頂好聽的,甚至覺得有幾分撩心。
便是這一愣的片刻,帳內的聲音卻已停了,那頂好聽的嗓音在一剎間便成了驚天一雷,啪地一陣震在我耳邊。
“什麼人?”
這一撩,可把我的心都要扯破了。沒待我開口,一道明晃晃的什物便飛了出來,從腦門前半尺的距離擦了過去,正正地插在一木柱上,驚得我一身冷汗。
“鮮于凕,你這……”將後面的話嚥進了肚子裡,我抬頭看著掀簾而出的八面閻羅,一張拉得老長的臉頓時杵在了我面前,“呵呵,是大將軍呀……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難不成你瞧左將軍的傷還不夠嚴重,要給他再安個什麼罪名?”
鮮于凕就是鮮于凕,我這不冷不熱的話到了他耳中好像就成了蚊子叫。只見他臉色未變,手卻“啪”地一聲打到旁邊柱子上,將剛才插在上面的銀筷子生生地震了下來。我心一跳,立馬閉了嘴。心想,若真有隻蚊子,一定死得很慘烈。
“你有意偷聽?”他道。
暗自退了小步,卻沒有避開他的雙眼,“我什麼時候偷聽過?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那你作何鬼鬼祟祟?”
“我又不是閻羅王手下的小鬼,哪兒鬼鬼祟祟了?”我心裡極不樂意,這八面閻羅明明就是針對於我,想來他是對女子有偏見吧。
我正撇嘴,卻不料他那邊已經抽出劍來。鮮于凕出劍很快,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落在眉心,冷意冽然,但卻不是因為那柄玄鐵重劍,而是因為那雙眼。
究竟是哪裡來的恨意?
“哥,別傷她。”有人著聲止道。
不用想,出來的自然是慕瞳。他穿著單衣站在帳簾邊,手已經死死地拽住鮮于凕的胳膊。鮮于凕對他的阻攔甚是不滿,眉心已經擰作一“川”,回頭狠挖了慕瞳一眼,怒道:“你自己當心一點,可別……被她害死了。”
說完便收了眼,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我幾分悽然地看著那背影,終於嘆了口氣,“我曉得了,他一定……曾經為情所傷。”
轉過頭,慕瞳一臉鄙夷地看著我,終於搖了搖頭,“你戲本看多了。”
“哦,是麼?”我挑了挑眉,笑道,“你不是不能下床嗎,現在倒是活蹦亂跳了。”
慕瞳聞言步子一頓,朝我拌出一臉的苦樣兒,“你不說還好……這一說,我的傷還真……有點痛了。哎喲……我得去躺躺。”
見他一臉的齷齪相,讓我實在汗顏呀,不過我向來大度,暫且不與他計較,容秋後算賬。
因身份關係我卻得了方便,終於不用與慕瞳同帳。但為了鮮于凕的事,卻在他帳內賴了幾個時辰。依慕瞳所言,鮮于凕並非為情所傷,亦沒有被生母遺棄。
“那他為何如此恨我?”想著鮮于凕當時的眼神甚讓人憂心。
“本公子都已經說了,是你多想了。三哥對誰都這樣,又怎會針對於你。”
我斜著眼睨他,慕瞳口中的“三哥”自然就是鮮于凕。
那年,慕瞳被他丞相爹的親信硬綁回兆都,直到自己羽翼豐滿開牙建府,其間有四、五年的時候,用慕瞳自己的話說,過得那叫一個慘呀,沒娘爹不愛,兄弟又都欺負他,簡直是悽風冷雨苦不堪言,獨獨這個與他沒甚關係的“三哥”將他領回了府,給了他一個像樣的屋簷。
但對於鮮于凕此人慕瞳也琢磨不定,一言以蔽之,喜無常。
快過二更才回帳,倒頭便睡,這一夜竟又做了個怪怪的夢。
夢裡還是三月天的金湯城,慕瞳和我也還是小孩子。還清楚地知道,是在摔壞了他的麒麟玉之後。我在破廟裡等了三日,他終於回來了,拉著我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個人。”
我冷得發抖,怔怔地搖頭,卻被他強拽著拉了出去。那月下梨花甚香,泌得人心裡甜滋滋的。樹下站著一人,仙姿道風,我笑了笑,那背影不就是白澤麼,於是走了過去,正要鞠身招呼,人卻轉過身來,這一看竟嚇了一大跳。這哪裡是仙姿道風的白澤,分明就是黑煞滿臉的八面閻羅。
又安泰了幾日後竟變了天,前日甚好的日頭被烏雲掩得沒了影,山雨欲來滿營風。便在這樣的倒黴天,玄鷹騎拔營而起,展開了對金湯城的攻仗之勢。也就半天時間,先前還整齊羅列著的氈帳竟已去了大半,難怪人都說這支騎軍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慕瞳因著傷勢未能隨軍而行,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