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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床上的人,卻沒給我半點反映。一再努力下,我終於挫敗地沿著床邊坐在地上,將頭枕在床邊。不知幾時,外面竟又下起了雪。已近二月天氣,卻不想還這般的冷。
許是酒的作用,不一會居然睡著了,夢中,好似聽見慕瞳說了什麼。
“嵐嵐,你要好好過。”
卻想,應不是他,因為他從不曾如此喚我。
慕瞳離開時,我沒去送他。因著昨晚在床邊將就了大半宿,拖著身子回屋時骨頭已經快散架了,於是倒在床上直到睜眼時,青棠說人早就已經走了。我訥訥地點了下頭,說繼續回房補覺。
青棠被沈嫣差去城外摘些藥草,應有一兩日不在城裡,我沒人圍著轉自然開心是很,急著將她打發了。
便是她走後半日,當時補覺醒來的我正琢磨著吃點什麼,卻見幾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了屋裡。一瞅,竟是沈嫣手下的幾個僕婦婆子,心頭不由得生厭。看這陣勢,不知那位主兒又哪根筋沒理順。
“姑娘,這是哪裡去?”一婆子問道。
我懨懨地答道:“廚房。”
婆子臉色一沉,卻又怪異地笑道:“那姑娘跟我走吧,那邊有茶喝。”
我可是餓了,要吃飯,喝什麼茶呀。白了她一眼,但自知是逃不掉了,為避免被縛上手腳押著,無奈地應了聲,隨著一群人而去。
沒想到隨沈嫣一同坐在小黑屋裡的還有沈夫人,兩位夫人坐在椅上頗有種升堂辦案的感覺,而本姑娘自然是那犯人,另一方站著的那位想必是證人了。
我盯了肥郡守一眼,轉頭問道:“不知嫣夫人找民女來有何要事?”
沈嫣對我向來是厭惡有餘,從前還裝出一幅笑臉,如今連裝也懶得裝了。聽本姑娘一問,悶悶地哼了一聲,未答。倒是一邊的沈夫人先開了口:“隋姑娘,郡守大人說那日你在瞳兒房裡,所以……姐姐想問你……”
“確有此事。”我明白地答道。
我話音剛落,那頭未曾說話的婦人總算憋出一句話來,“不知羞恥。”
這自然是罵人的話,罵的那人自然是不才我隋嵐。我將眉頭一挑,且笑了出來,“嫣夫人,何出此言?”
沈嫣拳頭已經握緊,忽地一拳砸在桌上,“這般年齡就和男人廝混,你要不要臉。”
“嫣夫人,這與你何干?難不成您老承認我這兒媳婦了?”
在坐的聞言無不一抖,倒是那位沈夫人,一直安靜得驚人。而沈嫣手中的杯子直直地砸了過來,不巧,我閃到了一旁。但我這身手卻招來了沈嫣的不滿。只見她起身走了過來,指著我鼻尖道:“不要臉,我沈家到底是欠了你什麼,被你這樣糟蹋。本夫人今日便替沈家,將你收拾乾淨。”
還在我琢磨自己如何糟蹋沈家時,已經有人從身後綁住了我的雙手。見勢不對,我不由得掙扎起來,口中忙道:“嫣夫人,這樣的事您不是做頭一次了,你還想試試您的兒子嗎?”
沈嫣卻得意地一笑,回到桌前端起丫頭新上的茶,抿了一口,“出了這事,你還指望凕兒為你跟我翻臉?做夢!”話音一落,她已一個回身,手中的茶碗再次砸了過來。
剎時,額間一陣刺痛,繼而一股腥熱流了下來。
日頭已經落了大半,剩著一抹嫣紫色徘徊在天際這久久不肯離去。這樣的寒夜,卻不知哪兒來的烏鴉,“哇哇”地跟哭嚎一般。
沈嫣說:“這樣的賤人,需得沉湖。”
於是我就被人抬到了湖邊。沈夫人頗為好心,勸了一路,卻被嫣夫人兩三句駁得開不了口。想來沈嫣今日定要置我於死地,在我手腳處都捆了石頭。我掙扎了半晌,才發覺只是徒勞,力氣也漸漸耗盡。
難道我隋嵐真要死在這湖中?都說水鬼最醜,我雖無閉月羞花之貌,但好歹還入得了大多數人的眼,卻沒想到死後竟得如此下場。
“推下去吧。”
已來不及吸氣,隨著沈嫣的聲音,只覺一陣屏刺骨的寒意滲進每一寸肌膚,剎那間恐懼亦為之淹沒。身子開始向下沉,水已經填滿了整個口鼻,手腳卻半分力也使不上。無盡的黑暗,真真是死的難受。侵吞、佔據著我的意識,最後一縷也湮沒在冰寒之中。
聲音在耳邊如風一般拂過,好似有人在叫我,但是叫的名字卻分明不是自己。良久許是清醒了,只覺身體還飄浮著,我記得,記得自己被沉了湖。
驀然一凌,睜開眼來,眼前的黑暗忽地被明亮所代,竟是極其刺眼的白,忙伸手捂住,透過指縫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