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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初晨不為所動,濃煙烈火又滾將而來,她咬咬牙:“娘娘,奴婢得罪了。”一指如風,迅速向初晨點來。
柳青的功夫是極好的,初晨也沒有把握能否戰勝她。斜刺裡衝來一個人,是蕭竹衣,“你快走!我替你善後!”初晨知道以蕭竹衣的性格,斷不會留下後患,柳青必然凶多吉少。柳青是個好姑娘,可她是彥信的親信,今天,不是初晨死就是柳青死,初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轉身往遠處跑去。
柳青在身後喊:“娘娘,你不要受奸人矇蔽!你這樣怎對得起王爺?”
蕭竹衣冷笑:“你們王爺哪裡又對得起她半分?”
初晨剛出了客棧,就聽見一陣沖天的喧譁聲,無數的人聲,馬嘶聲,火焰的嗶剝聲,房屋的垮塌聲,還有水澆在火上的刺啦聲夾雜在一起,給這個熱鬧的火場更添了幾分繁華。有很多人來回奔跑著救火,她甚至聽見了祝年吼著喊救王妃,還有彥信在吼叫她名字的聲音。周圍都被烤熱了,熾熱的熱浪一波波的席捲過來,但是初晨只覺得冷和累,她此刻只想離開。攏緊了身上的斗篷,低下頭,儘量找人少的地方走。
只差幾步,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就可以永遠地離開這些讓她揪心的人和事。但是有人喊:“前面的那個人站住,要到哪裡去?喂,說你呢,沒聽見嗎?”腳步聲伴隨著佩刀擊打在鎧甲上的聲音向她走來。果然防範是很嚴的,初晨不敢回頭,要離開,很簡單,她只需要足尖在地上一點,就可以離開。但是那樣,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從而暴露自己沒有死的事實。但如果不那樣,後面的人也會抓住她,怎麼辦?
“怎麼了?”付原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付將軍,這個人很可疑。”發現初晨的是她們此次出行扈從的軍士,其實他很懷疑這個用斗篷從頭籠到腳的人很可能就是縱火犯,要不然住著這麼多貴人的客棧怎麼會突然起這麼大的火,而且裡面的貴人沒幾個逃出來的?
“知道了,你快去救王妃。這裡交給我。”付原萩帶著些不耐煩,那個人怏怏的應了聲好,下一秒卻倒在了地上。很快有人出來抱走了屍體。
初晨漠然的看了一眼,動了動腳,繼續往前走。
“你要去哪裡?”付原萩很快移到了她身邊。
初晨沒有說話,身形微動,她只能趁付原萩還沒有看見她臉的時候,用最冒險的辦法逃走了。
“不要動!有人在看這裡。沒有我,你出不去。你如果不信我,也沒有其他選擇吧?你跟我來,我送你出去。”付原萩言簡意賅的道明瞭來意。
初晨猶豫了一下,最終跟在付原萩的身後,二人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這片嘈雜之地。
“你要去哪裡?”黑暗的街巷深處,拴著一匹配齊了馬鞍的駿馬。付原萩的臉色很蒼白,儘管他極力控制,但握住韁繩的手還是在一直不停的顫抖。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一件什麼事情,他在背叛他的主人兼朋友,他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放她走。
初晨緊緊握住馬韁,彷彿要抓牢別的什麼東西一樣,抬起頭,目光敏銳的望著他:“這是不是另一個圈套?你是他的人,為什麼要幫我?”
付原萩的眼裡有憐憫,也有同情,還有她看不懂的情意,唯獨就是沒有虛情假意。“如果我告訴你,這只是一個意外,你願不願意相信?他其實真的很愛你。”
“他這樣的愛?對不起;付將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承受不起。難道他的打算不是藉此機會打擊太子?是不是明天就會有人看見我和太子私奔了啊?你會這樣愛你的妻子嗎?”見付原萩不說話,初晨又接著說,“你當然不會!更何況,我這個所謂的王妃,還是他殺母仇人的女兒!如果你真心憐憫我,就讓我走!如果你要替你的主子除去我這個禍害,那就動手吧!我雖然打不過你,但也不會窩囊的死去!”
付原萩想勸初晨,卻發現他找不到話說。因為,的確是有謀士給彥信出了這樣的主意,利用初晨除去太子,這樣可以一箭雙鵰——既除去太子,又可以徹底打壓風氏。但彥信當時並沒有表態,他也猜不到彥信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只能單憑京中行動的開展和今晚的突變來判斷,彥信,也許真的是對初晨動了殺心。他此時應該做的事是,毫不遲疑地把初晨抓住交給彥信處置,但看見那張蒼白傷痛的小臉和那雙絕望的黑眼睛,他又怎能下得去手?他頹然放開韁繩,“你走吧,我今晚沒有見過你,你也沒有見過我。願你今後平安喜樂——”他胡亂地在身上摸了一歇,摸出一個荷包,“裡面有銀票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