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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峭若有所思道:“在你眼裡我便是個穿白衣服,不生氣,優雅有格調的人?”
“嗯,還有謙和有禮,溫和從容,博學廣知,咬文嚼字,目下無塵。”我一口氣說出一串的四字句來。
蘇峭微微低頭:“這樣……是不是很無趣?”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驚訝地看他:“跟你在一起很'炫'舒'書'服'網'啊,幾乎完全沒有壓力,你又長得這麼好看,不然我怎麼會一見面就想被你圈養呢。”
“如今不是已經不想了。”蘇峭低聲道。
我愕了一下,小聲問:“小叔,我是不是打擊到你了?”
“無妨。”蘇峭寬慰地朝我一笑,默默地向前走:“今日之事,是我太過魯莽,我不知父親對此事反應竟會如此激烈。”
“不是有驚無險嘛,我連一根汗毛也沒傷到,爺爺也已經想開了。”我安慰他。
蘇峭搖頭:“可其中並沒有我一分功勞,去秦王照骨鏡裡救出來的是杜懷樓,說服爺爺的人是你自己。”
“你不會空間魔法嘛,去不成鏡裡不能怪你。至於說服爺爺,”我理解地拍拍他的肩:“他忒固執了,你又跟他這麼熟,反而不好說話。”
換成我師父要滅我哪個師兄,估計我也說不上話的。
蘇峭停了下來,看進我得眼睛:“知道我為什麼後來改變主意想圈養你嗎?”
不想知道的人是孫子!
我好奇道:“為什麼?”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你總是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蘇峭慢慢道。
咦,我居然有這麼個優點!
我驚奇地看向蘇峭。
大約是我的目光太過迫切,蘇峭移開了眼睛:“去碧水漁村路上是第一次,那次夜行,你每個人都問過行不行,卻獨獨忘了你自己。”
“可是後來我還是睡著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蘇峭似乎沒聽見我在說什麼,繼續娓娓道:“第二次是在清水城外,你告訴我‘己所不欲,勿施為人’。”
“我當時只是覺得肉包挺可憐的。”我繼續摸鼻子。
——被自己的偶像吼,任誰都會很難過吧。
“第三次是在樓山上。”蘇峭微嘆:“你告訴我你不難過,可你的表情明明那麼難過,你……只是怕我們難過吧。”
我當時的表情……很難過嗎?
蘇峭靜靜道:“你說我不生氣,其實從來不生氣的那個人是你。杜懷樓跳出脈動防禦害你受傷,你不生氣;我利用你,別有居心地跟隨你們你也不生氣;碧海漁村陷落在蜃氣島上我沒去接你們,你還是沒有生氣……”
“那個,”我覺得我有必要強調一下:“杜懷樓他向來那麼衝動,沒必要跟他生氣;你利用我什麼的上次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黃金島上那次我也不是不生氣,我只是覺得你如果可以的話一定不會不去接我們的……”
“這是你的另一個好處。”蘇峭接過我的話:“你總是無條件地信任我們。”
“那是因為你們值得我信任啊!”我誠懇地說。
蘇峭一笑:“這也算得你設身處地為人著想的一種吧,就像今日你說不怪我,或信任,或理解,從無想過要怪罪。正是因為如此,自‘慾望之森’邂逅開始,從驚歎到警醒到震動,我步步深陷,至你在五色流光陣失蹤之時驚恐萬分才知自己早已泥足深陷,等你在苦水鎮拒絕杜懷樓時終是忍不住吐露了心意,便是如今你已經明確告訴我不再想要我圈養,仍是不可自拔。”
說到這裡,蘇峭自失地一笑:“本是約你出來道歉,不想卻成了剖白,不過這樣也是很好,你對我說過,當哭則哭,當笑則笑,既然心中如此感念也該直言告知你才是,只是,你不要被我嚇著才好。”
“怎麼能不被你嚇倒呢,”我喃喃:“活了十五年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是聖母體質,太驚悚了。”
蘇峭一笑:“這要算得你再一個好處了,總是談笑間化干戈為玉帛,變沉重為灰諧。”
我摸摸鼻子,訕訕一笑:“你這話說的,讓我都沒法接。”
蘇峭伸手揉揉我的頭:“沒法接就不要接了,夜了,回去睡吧。”
“你不回去睡嗎?”我問道。
蘇峭輕道:“夜色沉鬱,正適合收拾思緒,我想在此略站片刻。”
“哦,那我走了。”我乖乖應了一聲,穿廊過院回屋睡覺。
蘇峭是為了那些,那杜懷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