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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渺茫如塵沙,即使被打,也要繼續建,多少給自己留點根基。
丁家二伯的院子裡正在建房子,原本偷偷摸摸的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執法隊的人不會找到他家,豈料才砌好了四面牆,執法隊負責巡邏的兩個人威風而到,打了一個電話後,大批人馬扛著大錘過來了,兩米高的圍牆立刻被砸的連根都不留。
執法隊為首的是管青塘這一片的拆違負責人叫張志,是個矮個子胖胖的年輕男人,二伯母家想學鄰村的人揣點錢給他好保住房子,他卻沒要。
這年頭有錢並不好辦事了,關鍵是還是要有人。上面有人的人家建了兩三百個平方一塊磚也沒打掉,沒路子的人家就是建個院子也要被打的寸土不留。
張志一個小兵,哪敢為了點錢給丁家人擔擔子呢?要是放在從前違建抓得不嚴的時候,還能擔保擔保,現在,是萬萬不能了。於是,他的手一揮,圍牆被砸了個一乾二淨。
慕楊趕到二伯母家時,執法隊的人已經揚長而去,就看到一院子的爛磚頭和水泥,泥灰四起的院子裡,空閒在旁的瓦匠師傅們坐在一邊無聊的抽菸,丁家的人則怒氣橫生又明顯膽戰心驚的樣子。
“他們不給再建,砸了太氣人了,越是砸了越是要建,最近風頭太緊,不止白天連晚上都有執法隊的人出來巡邏了,被他們這麼管著,我們是一塊磚也建不起來了,這怎麼辦啊?!”二伯母焦急敗壞的說著。
慕楊看了一眼地上的凌亂,和一群急壞的丁家人,眉頭微皺。
“您別急,我來想辦法。”
晚上,二伯母接到慕楊的電話,“明天一天,執法隊都不會來青塘,你們要在一天裡建好全部工程。”
……
第二日,丁家有勞動力的都上了工,差不多有四十多人在二伯家的院子裡,人手不夠,又趕著時間,連慕楊都身處其中了,熱火朝天的弄了一天,果然不見半個執法隊的人來,只要他們不來,建好的屋子他們再想打就沒那麼容易了。
裴爾在家鬧情緒,不吃飯,也很焦躁,她對慕楊的依賴逐日上升,今天一整天都沒和他碰面,蘭姨怕她情緒上來痙攣會發作,就帶著她一起去了丁家二伯家找慕楊。
傍晚了,夕陽紅光映襯在紅磚上,已經成型的新屋顯得活力十足。瓦匠師傅們的說話聲音極大,一邊聊著一邊砌牆,底下幫工的丁家人也因即將完工的房子而鬆了一口氣。
“真是熱鬧啊。”蘭姨帶著裴爾站在路邊,看著身旁的房子一天之內拔地而起,有點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夕陽的餘暉已散去了熱力,幸好炎熱夏日已經過去,否則,今天一幫人得夠嗆。
裴爾望著有點凌亂的工地,十分好奇的轉動眼眸到處看。
“喲,爾爾來了。”有人發現她,笑著說著。
“是啊,看看你們建好了沒有”蘭姨笑著替她回應。
女人的聲音驚動在場的男人,都笑著看著丁家特殊的客人身上,打趣。
“你們是來砸房子的吧。”
“是啊,我們就是來突擊的,看看是誰這麼明目張膽的搞違建啊!原來是你們這幫師傅啊,公安局要抓得,還不快跑!”
蘭姨一句話說的在場的師傅們都笑了,丁家人也跟著樂,一片熱鬧裡裴爾的眼睛忽然盯著一個迎面朝她走來的人身上,再也挪不開。
“半天沒見又認不得我了?”慕楊正在屋後給師傅遞磚,聽到蘭姨的聲音,想著裴爾肯定一起來了,立刻走了過來,說話間汗水順著額頭流到脖頸裡,完全的男人味。
裴爾盯著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
此刻的他宛如一個農民工,而且是個穿著幾萬塊一件襯衫的農民工打扮。古奇的灰色針織衫貴氣雖猶在,卻是沾著大面積的灰塵,肩頭是扛過東西后留下的黑色汙跡,腹部的衣料有幾處紅色的磚痕,衣袖捲起露出的結實胳膊上汗水貼著泥土糾結在一起,與那些全身灰塵的瓦匠師傅比雖然乾淨很多,卻也不像平時纖塵不染的慕楊了。此時的慕楊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終極大BOSS落魄後在工地玩搬運,卻是尼瑪的如此帥氣,恨不得有攝像機鏡頭過來,在亂塵飛舞中,他能擺出全世界都為之傾倒的鏡頭。
但是,效果很滑稽。
慕楊從小養尊處優,沒幹過什麼粗活,雖然不在話下,卻顯得十分稀奇,簡直可以說是奇觀。
慕楊對自己的這幅樣子到時無所謂,她卻一愣一愣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呵呵的笑起來。
“呵呵……”她兀自望著他,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