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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抿了抿嘴,小手從棉被裡抽出來指著女孩的麻球:“晚上吃東西長蛀牙,牙齒全掉光。”
“什麼是蛀牙?”
“吃進嘴裡的東西一大半進了肚子,一小半留在牙齒裡,小蟲子就會啃壞你的牙齒,變成蛀牙了。”毛球大的孩子說話一本正經的,唬的小裴爾一愣一愣的。
“你知道的真多。”停止吃食,“你從哪來的?”
“北京。”
“北京是哪裡?”
“北京就是北京。”
“北京就是北京是哪兒?”
“北京比這兒的車多,人也多,北京有老虎,獅子,孔雀還有熊貓。”
她呆若木雞,張了張嘴:“老虎吃魚麼?獅子像猴子一樣吃香蕉麼?孔雀是什麼哩?熊貓我家有一隻。”手指著那臺黑白電視機………………熊貓牌的!
“。。。。。。。”男孩無力的垂下眼皮。
小裴爾失落,隱隱意識到那個北京是個萬花筒好玩至極,卻不知裡面長什麼樣子。嘆了一口氣,麻球扔到了桌子上。
“你會唱歌麼?我媽媽唱白蘭花,好聽。”
男孩想了想,開口唱了起來:“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陽,多麼溫暖,多麼慈祥……”
裴爾笑眯了眼睛,原來他是金山上來的,那裡閃閃發光。
屋內歌聲軟軟,立於門外的裴媽與慕姑姑相視而笑。
“嫂子,你不知道,慕楊跟他爸媽分手時一點也沒哭鬧,一聲不吭的跟著老爺子就過來了。我知道這孩子不認生,可還是擔心他不適應,畢竟才那麼小。”
“小溪別擔心,我們兩家這麼近,他與尓爾又是同歲,兩個人有個伴,很快會適應這裡的。”裴媽拍她的肩安慰。
小溪姑姑點點頭:“老爺子要在這養老,我們做子女的只能聽從他的決定了,我哥哥嫂子不在他身邊,以後還多麻煩二嫂關照。”
“你這麼見外做什麼,你就放心吧。”
慕老爺子定居後,每天早晨堅持繞著村子走一圈,鍛鍊腿腳,而後牽著慕楊裴爾去菜市場買菜。
這個時候,是兩個初相識的孩子床後培養感情的最佳時段。裴爾總是問慕楊北京的老虎獅子孔雀熊貓各吃什麼,問了很多遍後,終於明白,老虎和獅子吃肉,孔雀吃稻穀,據說它的尾巴像傘一樣大,而熊貓不是她家的電視機,卻是一隻長的胖乎乎有著黑白兩色皮毛的大貓!
裴爾在去的路上學習動物知識,回來的路上吃蔥油餅,小籠包,或者抓個蘋果什麼的,一來一回吸收各不停,不會落空的。
只苦了慕楊小孩,去的路上皺著眉毛反覆糾正,“熊貓不是大貓!”
回來的時候瞪著眼睛低喊,“你的肚子飽的像皮球!”
裴爾充耳不聞,爺爺則哈哈大笑,慕楊學會了經常性皺眉。
四歲的慕楊對陌生的環境還處於適應期,不大多動。每天最開心的就是跟著爺爺和小丫頭在田間的小道上來回穿梭,在熱鬧的菜市場裡盯著烏龜,山羊,大鵝目不轉睛。
五歲,他和裴爾屋前屋後忙的兵荒馬亂。
“你怎麼又少收了一張錢?”勞作歸來的小丈夫一手抱著各類“蔬菜”,一手拿著四張小紙條,“一捆青菜5毛錢,你怎麼只收了四毛?”
菜攤後的小妻子拍了拍頭,痛心疾首:“我們家生意太好了,胖子,東子,小梅一起搶著買菜,我數錢數糊塗了!”
小丈夫哼了一聲,丟下手中的蔬菜奔著“菜地”去了,有這樣糊塗的妻子,自己不勤快點怎麼能養得起這個家呢,慕小爾還等著錢買喝牛奶呢。
慕小爾,躺在菜攤後的布娃娃,慕楊和裴爾的兒子。
一起組織建立“菜市場”的孩子大約有七八個,都是六七歲的小孩,這堆人在裴爾家屋後搞蔬菜流通,生意做大了,各個孩兒之間情愫暗生,相互結合組織家庭。裴爾慕楊是三隊家庭之一。
慕楊是個能幹的丈夫,腦袋聰明,致富手段一流。
別家的小丈夫採集蔬菜時都就近採些常見的野草野花,他卻蹦著遠去走專採那些紅色的大花,長著果實的野蘿蔔,還有可食用的紅色小果子,雙方一比較,他家的生意絡繹不絕。
裴爾苦巴巴的收著“錢”,看著一搶而空的紅果子饞的直落口水。
貨物搶手,生意興隆,慕楊帶著老婆孩子在“菜場經濟”的浪潮下成為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不僅住上了倒在地上的大樹幹,簡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