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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奶奶始終以為我是因為長大而失去了年幼的敏感。
我想念父親。在所有的鄰居和父親同事嘴裡我知道父親寬容大方,笑起來溫和英俊。在奶奶的回憶裡,她會告訴我父親教我背詩詞:“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二字、怎生書?”小小兩歲如我,稚聲不清,呢喃背來。奶奶不太懂,但約略明白其意,每次提起都笑生淚眼:“這個明兒,教的什麼!還說,這就是咱們小一一長大後做新娘子的樣子哪。”
可是我對父親殊無印象,一點也沒有。遙遙想來,這樣的父親多麼好多麼完美。可是我完全不記得他。我連想念都無從想念。
恨意叢生。我握緊雙手。
OE開啟,我迅速地寫:“我的生命在兩歲半時就有了一個最大的漏洞,從此幸福源源不絕地漏盡。多年來我不去想它,因為知道既已失去多想無謂,只有盡力手中所有和將來。多年來我知道它已淡成一個印子,甚至可以與旁人談起這段往事,雖然不輕鬆,但終不至於絕口不提。直至今日,新恨舊恨一起襲上,怒不可遏,渲洩如洪水瀑布。不不,我終於說出心中仇恨,它也許可以再也不用盤踞心中,真正變成一個印子,直至沒有痕跡。”
假以時日。我筋疲力盡地想。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外面沒有一點動靜。洗漱完後我開啟房門。
外面一片空寂,灰塵在陽光下淡淡飛舞。推開程天恩原來住的房間,也已搬運一空,只有床和桌椅衣櫃空空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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