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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欣。”冷夜風逸出口,雙眼湧上愧疚與哀痛,正直直望進寒菲惜冰冷到極點的眸子,他知道雨欣話中的意思,一個連親生孩子都能殺死的人,身體乾淨到哪裡去。
“冷夜風,你給我從這裡滾出去,從今以後我與你互不相欠!”寒菲惜眼光轉狠,壓住洶湧的恨意,冷冷道出。
冷夜風全身無力,軟軟掛在眼少兮揪在他衣領處使用的力,昨晚,已想到千萬個雨欣怪責他的話,但到真正接觸到她眼中的嫌棄,才知道,心口被堵得如此難受,握了握拳,確認寒菲惜身體已無什麼大礙後,才肯走出房間,關上門,背靠著,並未真正離去。
顏少兮走上前坐到病床另一側,覆上她略顯冰冷的小手,才發現她全身抖得利害,心痛無比的抬高頭,只見寒菲惜緊緊咬住下唇,直到鮮血冒出也不肯鬆口,豆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奪出,滾滾落下,滴在顏少兮手背上,似是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般,他的心亦揪成一團,充滿憐惜的修長指尖輕輕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然後按著他的後腦壓向他胸膛。
傻丫頭,敢情剛剛是在裝堅強,傻呀……
“菲惜,顏少兮有時候也會衝上前,借你胸膛。”他曾對她說過,‘若不幸福,就回頭看看,我在你身後……’但現在他只想衝到最前,給予她這世上最溫暖的東西。
很快,胸前便一片濡溼,抽抽嗒嗒的哭泣聲也隨之奏響。
“少兮,曾經我和孩子的距離是這麼的接近,他每一個脈搏,每一個跳動,我都可以感受到清清楚楚,並感受著他慢慢的在我腹中成長,那是我和他合二為一的小生命,我是那麼的期待他的出來,可如今……腹中空蕩蕩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手覆在腹部,扁扁的,彷彿這條生命從未在這駐紮過。
門外的冷夜風,攤開掌心映在自己眼皮下,雙手像得到帕金森症一樣,無力的閉上雙眼。
這雙,是殺害他親生孩子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