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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人質都被關在駕駛艙後面的,一個過道相隔的,原本是客機頭等艙位置的貨機乘客區。經濟艙早就被拆除了座椅等物,成了裝貨的地方。這個乘客區是為貨機偶爾可能搭乘乘客而留下備用的,安裝了三排簡易座椅。
海藍等人就坐在後兩排的椅子上,雙手都被別在身後,用多層膠帶牢牢纏繞捆綁著。四名歹徒持槍在四個角落裡監視著他們。
唐瀾的保鏢可能是六個人中最為鎮定的了,因為他曾是一名在美軍海軍陸戰隊服過役的華裔士兵。但他也是被看守得最嚴密的一個,直接被尼龍繩五花大綁地束縛在椅子上。
其餘的幾個人都被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噤若寒蟬了,只有保鏢還一直在和歹徒交涉:“你們必須立刻給唐先生治傷他的氣管還在流血,是很危險的杜老闆,請你好好想想一個活的唐先生,總比一個死了的,對您更有用吧?”
唐瀾的氣管被扎破,雖然並沒有扎到兩邊的大動脈,但是空氣流動改道,導致他不能說話了。而萬一因出血形成的血凝塊掉落下去,可能會造成氣管堵塞,引起窒息。
所以,保鏢才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杜其善在退守貨機,離開警方的火力控制區後,因為處境稍微安全了一點,他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自然知道,手上這些人質中最有分量的人是誰。萬一,唐瀾早早地掛了,說不定會引起警方的報復。
況且,他還想帶走唐瀾後,跟唐氏家族好好地敲一筆贖金。所以,出於這樣的考慮,他還暫時需要保全唐瀾的性命。
於是,杜其善察看了一下唐瀾的傷情,發現確實挺嚴重,便透過機上的無線電,與地面的警方取得聯絡,要求他們派一名急診或外科醫生來。
他還留了個心眼,要求必須是女醫生,以防警方假冒醫生而安插探子進來。
警方自然同意了。
他們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在醫生上去時進行近距偵查,並掩護突擊隊員接近飛機機身。
幾分鐘後,一輛救護車和一輛油罐車一前一後地向停機坪上那架孤零零的貨機開了過去。這時候,機場暫時是關閉了。外面的各類新聞記者早就聞訊趕來了,但是都被隔離在停機坪之外的安全地帶。
那救護車先開到飛機下,停穩後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白大褂、手提急救箱的女子。她慢慢地向著機首的登機舷梯走過去。
當她都邁上了幾層臺階後,抬起頭看了看上面。艙門口站著的兩名黑社會嘍囉,已經看見她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很文靜的樣子。五官也頗為姣好,就是面色蒼白了點。
那女子看見這兩名嘍囉,彷彿突然害怕了,一扭頭就要往回走。
兩嘍囉急了,他們邊往下衝邊喊:“你回來往哪兒跑?”
他們幾步就追上了那女子,把她拖回來。那女子一路上還在奮力掙扎:“不,我要回去我害怕放了我吧……”
可惜她越掙扎,越是被兩嘍囉拽得更緊,幾下就把她押上了飛機。就在這時,那輛油罐車也開到了飛機的機翼下。
杜其善看了看那個還在瑟瑟發抖的女人,問道:“你就是民航醫院的女醫生?”
那女醫生稍微抖得沒那麼厲害了,她大著膽子抬起頭,飛速地打量了一下杜其善和周圍的人,然後又頭如搗蒜似地說:“是啊,我就是。”
“哪個科的?”
“急診科的。”
“工作證呢?”
“沒帶。我這兒有胸卡……你要看嗎?”女醫生從工作服上取下胸卡,遞了過去。
杜其善接過來一看,皺了一下眉:“這樣的啊?真夠簡陋的。”
“啊?你說什麼?”
杜其善冷笑一聲:“就這種貼張相片,再寫幾個字的卡片,太容易造假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條子派來的點子?“
女醫生茫然地說:“什麼點子?”
“哼,別裝了——你們,搜她身”
兩個嘍囉將女醫生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又開啟她的急救箱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別發現。
“你們要是不信我,就放我回去吧好嗎?”女醫生忍著屈辱,怯聲說道。
“哼,既然來了,就要幹完你的活兒再走”
杜其善又回頭問唐氏貨運航空辦事處的兩個人:“你們兩個,有沒有見過這個女醫生?”
那兩人抬頭看看,猶豫地說道;“沒見過。”
杜其善眉頭一皺,正要轉過頭去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說道:“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