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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惜別後,大巴車終於發動了……海藍在和師兄弟們揮手告別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車上還有一雙微紅的眼睛在來回打量著她和高風。
海藍跟著高風先回到他的宿舍,與同屋的李亞平交談了一會兒,就到了吃飯時間。這次,是高風先去吃空勤灶,然後再陪海藍去軍營外的小街吃東西。
海藍問:“你這是從現在就開始培訓我,讓我適應以後的……生活模式嗎?”
高風坐在對面,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是,以後我們恐怕常常都會像今天這樣,不能一起吃飯……這樣,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海藍聽了,心裡還是一酸。這樣的日子有哪個正常的女人願意過啊?
不過,她卻用右手的筷子攪拌了一下面前大海碗中的米線,裝作無所謂地說:“那也沒什麼啊,你不在家裡吃,正好給家裡節約糧食了。”
高風見她低著頭說話,就知道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委屈的,只能緊緊握住她的左手,藉此傳達自己的歉疚與憐惜。
海藍感覺到了,抬起頭,衝他笑了笑。誰讓自己愛上了個飛行員呢?只能認了。
等她吃完了,高風陪她在小街轉了轉,也在營區內四處轉了轉,最後還是回到那個小山坡看晚霞和落日。
當天正值朔日,天上不見月亮,星空卻和南洲島的一樣璀璨浪漫。兩人坐在水泥臺階上看星星,一直坐到八點多鐘,才因為夜風微涼而返回招待所。高風又陪海藍到九點半,就回空勤樓了。為了明天的飛行,他必須早點睡覺。
於是,海藍這麼大張旗鼓地留下來,也只不過是多了幾個小時和高風敘話的時間而已。
讓她留下的這個主意,高風自己可沒想到,這還是杜政委在睡了一覺酒醒後,去參加準備會的時候臨時決定的。
飛行員每次上天訓練的前一天,團裡都要對他們進行“三摸底”,看他們在身體、技術、思想上有沒有存在威脅飛行安全的問題。高風昨天因海藍而做出的“闖宴”行為,讓他成為了團裡和大隊的政工幹部反覆考察的物件。他最後倒也順利過關了。
不過,杜政委卻把他單獨叫到一邊,詳細拷問了一番他和海藍之間的情形。老謀深算的政委同志當即給他“出招”,留下姑娘,進一步趁熱打鐵、確定“名分”。
就這樣,海藍被政委“算計”了。只是,這算計並無惡意,她就算是想明白了,恐怕也會順水推舟的。因為她已經確定了心意,自然就要走入高風的生活,也就必須走入軍營、瞭解軍營。
當晚,她一個人睡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卻睡得很好。
因為這裡很安靜,沒有大城市車來車往的噪聲、沒有臨街小販的叫賣聲、沒有鄰里吆三喝四的打麻將聲……也許晚上的軍營,有點太安靜了,沒什麼人氣,但至少很適合靜心休息。
不過,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海藍就被窗外傳來的起床號聲吵醒了。
推開窗戶,東邊的天際才露出些有點發青的魚肚白,西邊天空黛藍色的天空還有幾顆寥落的星子在閃爍。太陽還沒升起,地平線上高懸的啟明星倒是清晰可見,而寂靜的軍營卻開始沸騰了。
今天晨起的人,不止是天天出操的警衛連戰士,還有機務大隊和場站後勤的人。每次有任務,他們都要提前起床,六點吃飯,六點半就進場準備了。
高風早上沒有過來招呼海藍,他和其它幾名參加演練的飛行員也是六點起床、七點吃飯、八點進場。他們按照程式,接收飛機,通電、開車、滑出,依次排列在起飛線後,等待演練的開始。
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兩架米…171軍用運輸直升機從北方飛來,停在了外場的直升機專用停機坪,軍長帶著一個有三十多名成員的觀察組趕到了。隨行人員還有空軍裝備部的兩名校級軍官和軍報的三名記者。
這些人直接進入戰術指揮室,準備觀摩十點開始的自由空戰演練。杜政委百忙之中也沒忘了海藍,特別交待向兵將海藍也帶了進去,和三名記者一起坐在後面。
十點鐘,綠色訊號彈升空,演練正式開始了。
對抗分為五組,每組兩架飛機。與高風同組的是師長嚴毅。
他知道高風從飛訓基地回來後進步很快,早就想和他再次做個較量。這一次,他會駕駛和高風相同的殲11戰機。不過由於他要先接待軍長,所以兩人的對抗被安排在了最後。
海藍已經看過了前面的四場對抗。說實在的,她根本沒看懂。
因為在距離指揮部幾百公里外的高空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