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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過這樣的想法,高風還是鍥而不捨地經常打電話。他不相信海藍是個小氣的姑娘。
終於有一天,他總算是碰到了海藍下班回家、開了手機、正要上床補覺,但還沒睡著的時候。
乍聽到高風的聲音,海藍不由自主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睡意一下子都沒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想他啊。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給他打電話呢?
再算算時間,這是國慶那天高風掛電話後,兩人的第一次通話,一晃眼居然二十多天都過去了。
“你那天到底什麼事啊?那麼急著掛電話?”
“哦,就是部隊在搞演習,緊急拉動。沒什麼大事。”
事到臨頭,高風出於保密的原因,依然不能多做解釋,只能輕描淡寫地帶過。
不過,海藍見他說的和老爸推測的一樣,也就不在意了。
“那你們最近,還是那麼忙嗎?訓練很辛苦嗎?”
“好多了,不辛苦,就是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對不起啊。”
“……好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海藍心想,明明是我太忙了,忘了打電話,他怎麼倒急著道歉了?
雖然國慶前的那段日子,的確是高風忙得沒法給海藍打電話,但最近卻換成了海藍沒時間……海藍這時也理解了高風的行為,因為她也是一樣的,忙起來什麼都忘了,兩個人半斤八兩啊
說起來,高風在部隊的限制更多,手機大概只能放在宿舍,不能經常打;而且他也肯定比海藍更忙。
想到他在這麼忙的情況下,還是堅持給自己打電話,海藍曾經有過的委屈和怨氣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再回想起那些在島上的日子,兩個人都有假期、能天天在一起玩,簡直幸福得恍如隔世。
想到這些,海藍的心又酸又軟,她忽然不想再“騙”高風了。
“……高風,我跟你說,我其實不在大舅那兒跑堂了。”
“是嗎?那你在哪兒?”高風明知故問。
“我,其實上過大學的,不是隻讀到高中,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南港機場工作。所以,最近趕上了國慶客運高峰,才那麼忙。”
“是嗎?那你在機場具體是幹什麼的?”
“也沒什麼,就是打雜的。”海藍還是沒說實話。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說,自己沒工作?”
“也沒什麼啦,”海藍突然提高了聲音,理直氣壯地說,“那時候剛認識你,不好交淺言深嘛。所以,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啦……”
高風嘴角翹起,無聲地笑了一下。女人,果然是常有理的生物。不過,在愛她的人面前,她有刁蠻的權利。
“現在,怎麼又肯講實話了?”
“……現在我們是朋友了,自然要坦誠啊。”
海藍說的自己好像深明大義似的,但這其實是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吧。
“那麼……”高風望望天花板,忍下了想揭穿她的衝動,又問,“你現在,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啦。就算有,也都是無關緊要的了。”
高風揉了揉太陽穴。好吧,你把那件事當做無關緊要的,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彆扭的姑娘,總算是對我一步步敞開心扉了。
好現象啊
“這麼說,我以後要是有假,就可以到南港市的機場來找你了?”
“嗯,可以啊——不過,你能有假嗎?”海藍的聲音充滿懷疑。
“我想,等過了這陣子,大概半個多月後就該輕鬆點了。”
“是嗎?那不是也要等十一月之後了?”
“……看來是這樣的。”高風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恨不得能馬上見到海藍,最好是天天都能見到她。
“那好吧,等你來南港,我請你吃飯。”
海藍沒想到的是,不等高風來南港,她就要去見他了。
幾天後,站長通知李主任,要組織塔臺的空管們到軍航參觀交流,就是到高風所屬的王牌師駐紮的場站。這是應上一次付副政委的邀請而去的。
李主任安排童序帶著海藍、大宇、大齊、大壯等年輕人,跟著站長去部隊參觀。大宇等人一聽都樂壞了,能深入軍事禁區,揭開他們眼中精銳部隊神秘的面紗,多麼難得的機會啊。
海藍聽了後,心情卻很複雜,臉上的表情也很微妙。有點想笑,又有點緊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