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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呵呵。”
“好了,說正經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就知道你還是想我的……”高風自以為猜中了她的心思而又傻笑了起來。
“好了,我說真的。”
“不到三天了,等我明天再飛一次,後天大隊長再飛一次,我們就可以回來了。”
“這樣啊……”海藍想了想,還是先不要告訴高風吧,免得影響他的心情,而且再等兩天他就回來了。就這麼兩天,那件事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她也正好可以再仔細想想這件事。
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普通的問候後,就掛了電話。
但是,晚上她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周偉明、文曉萍、娜娜一家三口的臉,以及那塞滿了人民幣的玩具熊,似乎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讓她心裡十分堵得慌。
還有那棟外表威猛的模擬航母建築,也不時出現在她腦海中。本來,她還為它的施工進度快而高興,但現在她卻有了隱憂。
那可不是一般的飛機跑道,哪裡出點毛病,飛行員大多還有較長的延伸跑道以及周圍的草坪,來作為緩衝。
航母上就那麼點寬、那麼點長,四周懸空,本來飛行員起飛降落時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怎麼還能容忍那跑道上有“豆腐渣”呢?
就算跑道過關了,那艦橋呢,舷側的升降機呢,到時候會有不少的人在那兒工作、搬運飛機等物資——萬一哪塊出現裂縫、斷裂,就可能賠上無數軍中精英的生命。
總之,聯絡目前知道的資訊,海藍相信周偉明和那個應該是建築公司的“姓方的人”之間絕對有貓膩。她只是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要把錢放在玩具裡,也許是他習慣了採用這種方式,也許是他臨時起意,又正趕上了兒童節,用這個掩人耳目。
不管怎樣,無論是從馬上要上模型培訓的自己,還是從會在那滑躍式甲板上試飛的高風的角度去想,這件事既然有問題,就不能這麼放過去了。
但是,海藍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直接去揭發周偉明。她要為文大姐和娜娜著想,她們可都是無辜的。
而且就是對周偉明本人,雖然他做的事天理國法難容,可是海藍又不能不因為他平時對自己的情分和恩惠而有些動搖。
該怎麼做,才是最恰當的方法呢?
也許悄悄給政治部寫封匿名信,或是偷偷地告訴付政委,讓紀檢部門立案偵查,是最簡單的方法。就算周偉明上面有什麼保護傘,但付政委的為人,她還是信得過的。
但是,海藍覺得那樣固然可以將周偉明揭露出來,但他們一家也就完了。
能不能說服周偉明主動去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呢?
這是海藍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但是,她也知道單憑自己,就這麼空口白牙地去勸說,肯定是不行的。
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她忽然想到了——可以寫匿名信給周偉明嘛。
只要告訴他,有人已經知道了他受賄的事情,並且曉以利害,讓他立刻去自首;如果逾期不去,就會揭發他。這不是既威懾了他,又給了他一條生路,還沒有暴露自己嗎?
海藍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所以不等天亮,她就爬起來,開啟電腦,噼裡啪啦地打了一封匿名信。列印用的只是普通A4紙,信封也是基地通用的信封,總之沒有留下特別的標記。相信周偉明看到信,也只知道是基地的人寄的,卻猜不到是誰。
做好了這一切後,天也麻麻亮了。
海藍拎著鳥籠走出門,在路過郵局的時候,將那信投到戶外的郵筒裡。這才帶著黑妞,前往北面的防護林。
這裡正值一年裡最好的時光,相當於內陸的暮春初夏季節,綠樹掩映、花信不斷。
海藍常常在不出操的清晨來這兒,把黑妞放出來,讓它在林中自由地飛翔鳴叫一會兒,不然老悶在家中,也不利於鳥的身心健康。她自己,則在這附近的林蔭道上跑跑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也許剛才做的事情,讓她稍微緩解了一些心理壓力。所以,在林中鍛鍊時,她的感覺很好。但是從林子裡出來,回家路過食堂,聞到裡面飄出來的包子味兒時,她又覺得心裡一陣不舒服。
甚至回到家中,熱了包牛奶,煮了個雞蛋,還是一點食慾都沒有。她皺著眉頭一點點地將雞蛋都吃了,但是牛奶卻只喝了一半,就怎麼也喝不下去了。
她鬱悶地站起來,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噁心,忙不迭地跑到水池子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