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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錚沒要造型間的任何一件衣服,親自準備了一套讓秘書送過來。於辰慢慢的穿戴,淡紫色削肩三層的雪紡紗長裙,下襬有真絲鏤空的流蘇,腰上綁一條很寬的白色緞帶,帶尾的地方繡一隻大大的蝴蝶。素淨和華麗完美地結合。穿在她身上竟有一種古典的味道。戴上造型師送來的粉紅鑽的長墜耳環。她對著鏡子練習微笑,卻怎麼也拉不動緊抿的唇。鏡子裡出現了邵錚的臉,她翩翩然的轉身,自然的拉開了嘴角。突然,陽光就照滿了大地。你來了。恩,邵錚走過來,拉起她腰間的緞帶細細觀摩。很適合你。指尖來回摩挲,上等綢緞的美妙觸感讓他展顏。那麼……我們能走了嗎?如於辰的願,她走出沙龍的時候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寶藍色阿爾法。邵錚為於辰拉開車門。於辰微微欠身,作揖還禮。明媚的笑。黃昏的暖風吹過去,揚起她的發。她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有一股曖昧的氣流在兩人之間竄動。
之七 楓園
奢華——果然還是有錢人的專有名詞。而自古奢華與奢靡幾乎都是等意的。
幾萬塊一兩的魚子醬就這樣陳列在長長的餐桌上,掩埋在一堆昂貴的食物中間。毫不起眼。
於辰看著有些呆愣。她還記得小時候和姐姐因為那一小碟的魚子醬而哭鼻子的事情。於家雖然有自己的公司,但也實屬中小型企業,根本沒辦法和“辰雙”比。若非親眼所見她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理解什麼叫做“階級差異”。自有人類以來,眾生可曾真正平等過?衣香鬢影,她不太能適應。頭有些痛。邵錚正站在遠處和日本客戶談事情。脫不開身。眼睛卻不自覺的會飄過去。
關健傾身在他耳邊低聲道。邵錚,過去吧,這裡我來就好。今天的你好像幫不上什麼忙的樣子。
他有些窘迫。看他含笑的眼。他真的心不在焉的這麼明顯?草草的點頭,拍拍他的肩算是感謝。轉身走過去。走近她的時候,邵錚只聽到了她自言自語的話尾。……靡靡眾生又是如何的不平等?……
慨嘆什麼呢?沒。只是……我有些不喜歡這裡。但她的笑容卻很美。他看著她的眼,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那富麗堂皇的世俗,卻不得不深陷其中。在那樣市儈的人群中傲然獨立。你總是用喜歡和不喜歡來界定你身邊的東西?邵錚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輕按她的掌心。我經常說“我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這樣嗎?於辰順著他的手臂倚在他的手臂上。自己的頭剛剛好能捱到他的肩膀。是東西不就是要分出喜歡或者不喜歡嗎?這樣不好?
那,我是你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於辰挑眉。你又不是東西。邵錚瞪眼睛。她討好的笑。好好好,你是東西你是東西,行了吧?他苦笑。這話怎麼聽都不算是恭維呢。你喜歡別人恭維你?不,我只喜歡你的恭維。他伸出拇指捋順她的眉毛。然後就聽見她說。你是我喜歡的人。故意加重了“人”這個字。但邵錚還是笑了。眼睛對著她的,黑如星子,像有魔咒一樣牽引出她劇烈的心跳。
我們走吧。就這麼走了,可以嗎?沒事。他拉著她的手走向門口。期間他看向關健,見他笑著舉杯向他致意。對於他這個公然落跑的老闆竟一點也沒有制止的意思。丟掉心虛,他終於能抬起頭做人。我們去哪?他駕輕就熟的轉著方向盤。行駛了二十幾分鍾,車子停在了一個露天的停車場。邵錚下車為她開車門。然後拉起她的手,沿著有路燈的小路向前走。於辰沒有拒絕他的小親密。提起過長的裙襬,低著頭跟在後面,手徑直讓他握著。
不一會邵錚停下。她抬頭。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朱漆大門。他們竟走到了“楓園”。於辰興奮得放開他的手,奔上門前的臺階。用手推門,門咿呀一聲向兩邊開啟。她暗笑。這傻孩子怎麼連門都不知道鎖?皎潔的月光傾瀉在於辰一席的紫紗長裙上,讓她飄逸得像誤入凡塵的仙子。他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有那樣恍惚的一瞬間,他以為他又見到了辰雙——自己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人。心臟扯痛。如果可以從頭再來過,他不會選擇這樣的結局。他會堅定的選擇她,堅定的牽起她的手,拋下情義,拋下束縛了自己多年的桎梏。與她浪跡天涯,日夜相伴。不顧一切。直到她的身影沒入大門,他才想起來跟上去。走進——“楓園”。他們曾經的家。楓園並不是虛有其表的裝飾。親眼看見之前她設想過楓園很多的面貌,以為楓園門面建的復古只是邵錚搞神秘的噱頭。可是結果……還真是令人咋舌。這麼大的院子裡種幾棵垂楊柳,氣勢恢宏的正堂,兩邊的迴廊通向一整排的廂房。書房,廚房,洗衣房,好像什麼都有的樣子。繞到後院,就看見了能稱得上“後花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