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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嫁給了他們爸爸的親弟弟。我二姨家的孩子還跟我四姨叫四姨,跟我四姨夫叫老叔,我四姨家的孩子跟我二姨也叫二姨,跟我二姨夫就叫三大爺,聽著怪彆扭的,可苦了那幾個孩子,論輩分多不方便啊!
那一年,我上小學一年級,過年去姨家拜年時,他們非要帶我們去爬山,我那次是第一次爬山,他們都不是爬山,而是跑著上去的,跑得還特猛,好像跟我們顯擺,“看,我們爬的多快啊!”感情是在山腳下住著,天天都能“爬”山,跑來跑去跟小玩似的。我就不行了,看著他們帶領著姐姐妹妹遠去的背影,我只能憋住呼吸狂追,根本體會不到爬山的快樂,只顧不落隊,隨大波瞎跑。我還沒跑到山頂,他們就返程了,也不知道怎麼煉成的,跟騰雲駕霧似的。我又急著往山下跑,腳一突突,就栽了個跟頭,我滾了幾圈,幸虧山上有個特傑出的山坡,擋住了我,我這才慢慢地爬下山去。我想,爬山,就應該這樣爬的,跑著下山,根本不叫爬山!
日後,一照鏡子,才發現,鼻子上留了一個鮮明的紀念,是我第一次爬山的戰果——一道長長的斜的血條子。
我很少去姨家,因為沒機會去,一年頂多去一次。而且,我腦子笨笨的,分不清那位是那位。這次可逮到人了,幫我抱行李頂贖罪吧,誰叫你當時那麼傲,跑那麼快,害我差點見閻王呢!
見他抱著我的行李,心裡還暖暖的,心存感激。死熱的天,抱著被子,滋味肯定好受不了。這一路,我光觀察他的表情了,被子像個烤爐一樣,把他的臉烤得通紅,汗珠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掉,我終於記住了他的模樣,準備交定這個朋友了,夠意思!
走到女宿新樓時,我的心那個叫洶湧澎湃啊,都快跳出來了,宿舍樓外面的牆上鑲滿了白白淨淨的瓷磚,富麗堂皇的。闊,不愧是高中,我竊喜。當我光榮地走進我的宿舍108時,才真正地體會到金玉其外是啥意思。
小龍把被撂下就道別了,“小丫,我走了啊,你忙吧!”我連謝都沒謝人家,只顧盯著牆上的蜘蛛網發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不是人住的地兒!”我破口大罵。突然間,有一個特熱情的姑娘笑嘻嘻地盯著我,我一見她就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似地。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你是給暴麗娜寫詩那女孩嗎?”她激動地問。“啊?”我愣住了,曾經初二時,暴暴特別支援我,每次寫完詩,我都要拿過去給她過目,讓她賞析賞析。快中考時,暴暴讓我給她寫首詩作紀念,我就寫了,送給她。這件事別人應該不知道,不至於這麼轟動吧?以我蘭小丫這點知名度,應該不至於啊!我疑惑地看著她,“你咋知道的啊?!”“我當時跟她一宿舍啊!”“哦,”我(炫)恍(書)然(網)大悟,“你當時就是這麼笑嘻嘻地看著我啊!原來是你啊!”“嘿嘿,是我,咱倆床鋪挨著,晚上睡覺可以頭靠著頭睡覺了。”她的話還真是一言九鼎,我們以後每當晚自習下課,就衝回宿舍。洗漱完畢後就趕緊上床嘮嗑,熄燈後,我們都是頭挨著頭睡覺,然後聊著怎麼也扯不完的話題。
“袁方,再過十年你還會記得我嗎?”我忐忑不安的說。
“怎麼會不記得呢,你那麼獨特!”袁方安慰我。
我知道,十年,人的變化會很大的,十年的時間,一個女孩會變成一個女人。再單純的女孩,也會被生活給逼成一個世俗的拜金女人,電視上都是那麼演的。我害怕我會變成那個樣子!
“那如果十年後你在馬路上遇見我,還會認出我來嗎?”我還是不放心,生怕我會淡出袁方的記憶,正如我終有一天會淡出她的世界一樣。
“當然啦,放心吧,小丫,我絕對絕對不會忘記你的。你的笑容很獨特,你笑起來特別溫柔,又親和力!”袁方真是太善良了,把我誇得跟天使似的,生怕刺激我幼小的心靈。
“我有那麼好麼?”我竊喜,伴著袁方的話,我進入了夢鄉。在夢裡,我竟然遇到了陸郅男,那個久別了的身影,依然活躍在我的腦海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我無數次的心靈的呼喚聲中,陸郅男終於又出現在了我的夢裡。
他在夢裡一直重複著袁方的話,“放心吧,小丫,我絕對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第五章 第二節 靈魂樹
一天中午,我和雨朵在食堂相遇了,也相認了,太有緣分了,我們都是差幾分就考不上二中了,非常興奮。她看見我就想起了我的詩,然後緊接著就想起了一個她們們班的才子,據說會寫詩,會寫小說,會編劇,是個十足的才子。
雨朵非常熱心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