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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了?”
“你聽說了沒?是連祭司毒死了大王!”
“不會吧?他那樣天仙似的人物會這麼狠毒?”
“誰還騙你?如今正關在綺雲殿等著處死呢!”
“唉!真是可惜那畫裡畫出來的模樣;要是能讓你我姐妹嚐嚐味道;來世做牛做馬都值啊!”
展伊按照記憶找到了綺雲殿;殿外燈火通明;防衛森嚴。展伊隨手扒下一個死去宮人的衣服換上;往臉上抹了兩把泥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站住;幹什麼的?”
“是灑家!蔡相爺要親自審問裡面的人;叫灑家押送他過去!”
“可是……”領頭的官兵面露難色;太子進去的時候交代她不準讓任何人進去;可是蔡相爺的人她也得罪不起。
“別可是了;耽誤了相爺的事;你有幾個腦袋?”
展伊明著往裡闖;領頭的見她盛氣凌人只好陪著笑臉道:“下官當然不敢耽誤公公辦事;只是太子在裡面……”
公公?展伊頓時想起電視裡細著嗓子不男不女的傢伙;感情這姐們把她當男人了?
展伊眉一沉繃了臉道:“論公;相爺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論私;相爺是太子的外婆;相爺要審個人;太子難道還會不放人?你這話若是落在相爺耳朵裡……”
“是;是;公公教訓的是!公公請便!”
展伊大步流星走了進去;繞過遍地狼籍;掀開厚厚的幔布;眼前的情形令她大吃一驚。
連斐易狼狽跌坐在地上;一身紅色的吉服煞是礙眼;束髮的鳳冠扯落在地上;向來冷清的臉上一副萬念俱灰的消沉;背對著展伊的連華此刻正粗魯撕扯著連斐易的衣服;被扯掉袖子的連斐易露出線條優美的肩膀。
再見斐易
“住手!”展伊一步跨到連斐易身前;望著連華。
“原來你跟這賤人是一夥的!本宮竟然沒有識破你的詭計!”
印象中一向聰穎有禮;活潑開朗的連華一臉憤怒地咆哮。
“啪”展伊狠狠扇了連華一個耳光!
“我就是我;一個變戲法的;沒有什麼詭計……殿下如此欺辱一個男子;不害臊嗎?”
面對連華不分青紅皂白;洶湧而來的恨意;展伊火冒三丈。本來她可以直接放倒連華;只是她始終覺得連華不是一個殘暴成性;不可救藥的人。
“才這樣你就看不下去了?本宮的父親躺在冷宮命在旦夕;群醫束手無策;母王遇刺駕崩;寡人一日之內失去兩個親人;這一切都是拜這賤人所賜;本宮要將他剝光了掛在城門上鞭屍!”
連華怒髮衝冠;目眥欲裂;一雙泛著血光的眼睛兇狠地瞪著連斐易。展伊嘆了口氣;這兩人會弄到今日這步田地;無非都是為了至親之人討個公道;只是他們這場紛爭又何需搭上整個大都做陪葬呢?
“好啊!殿下要是依然難消心頭之恨;還可以把八王;把蔡相;把這城中的每一個人吊起來鞭屍;看看你的母王是不是能活過來?”
“你……大膽!”
連華被展伊一口氣堵在胸口;一腳踢碎了青瓷大花瓶洩憤。
“怎麼?不敢?……還是下不了手?既然這樣;先把你的仇恨放一放;想想怎麼救你的父親! ……方奇現在正在王府;不如將她請來先替你父親看看病?”
“你是說方奇方大師?本宮聽說她是不知老人的高徒;只是秉性怪異;多少人求她;她都不理。”
連華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畢竟她此次逼宮都是為了救父親;如今既有一線希望;怒火也消了一半。
“你讓人捎我的口信給她;她一定來!”
“好!”
連華將那個領頭的官兵叫了進來;展伊叮囑她獨自去王府找方奇。領頭的官兵領命而去;展伊將連斐易抱上鳳塌;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長髮。他一雙眼睛無神望著前方;對周圍的事情依然不理不睬。
一炷香的功夫;方奇便滿頭大汗出現在綺雲殿;一見到展伊喋喋抱怨:“自從認識了你;我就沒消停過!”
“別囉嗦了;請你來是給王后看病;救好的話;我那把槍就送你!”
“一言為定!”方奇跟著連華前往冷宮;臨走連華表情陰晴不定地看了看連斐易;吩咐侍衛看緊他便跟著走了出去。
眾人走後;一個小太監抬著一盆清水和一疊換洗的衣服進來;細心伺候連斐易梳洗;又幫他把破舊的衣服換掉便要躬身退下。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