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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醫院的提案,飛速透過提案,施工,神奇的10天內拔地而起的醫院,1200進京的各軍區軍醫……超市被搶購一空的貨架,被炒到100多一盒的板藍根沖劑,突然身價倍增的白醋,傳說中能預防颶風的青蘿蔔單價驕傲地高過了水果之王榴蓮……物資部門負責人保證北京日常生活用品,一貨車一貨車進京的物資……車上醒目的‘保證北京物資供應’的大字,和‘某某地全力支援北京’……
沈之誠每天忠實地閱讀一切官媒和小道的新聞,過濾總結,向蘇純彙報;並且隨著市民的不理智搶購而無奈,最初幾天飆升的確診病例而憂慮,為了‘中國速度’的醫院而乍舌,激動,甚至驕傲,為了那印著全力支援北京的一車車物資,而心潮澎湃的感動……
而蘇純,自剛剛回來那天,見到了凌歡,再又趁著早查房之前,見到了同要第一批進颶風病區的岑今,朱建華,終於是鼓足勇氣,跟著凌歡他們一起,看見了準備給他們講話的凌遠,剋制著不安,對他說,“我想……我也想,我也隨時準備進去”時候,凌遠只淡淡說了一句,“心意挺好,但不需要。醫院有固定安排,你從進修中跑回來,打亂了安排”之後,便就沒有再對她說話。
那也是那些天中,她見到他的唯一的一次,不過,3分鐘。
她‘沒必要’地,‘打亂安排’的回來了。這也是她曾經想過的,她只是……其實她只是很害怕,因為他們在這個病例會飆升,會在某天達到150以上的恐怖數字,並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變成300,後天會不會變成3000的疫區,這個一度食醋和速凍餃子都脫銷的,湧動著不安的城市,在這個城市最最危險的地方,他們在,她不在,於是她怕,她也在這裡了,心裡,就多了些踏實。
回來了,她便不再焦躁地看新聞,反而是20多年來沒有過的懶散,不再堅持每天早上的晨練,睡到自然醒,醒來繼續賴床,躺著開啟筆記本看看有沒有來 自'霸*氣*書*庫'王東或者凌歡的郵件,如果有,就回一封。
到聞到沈之誠煎蛋的味道,就爬起來洗澡,換一身舒服的衣服,吹乾頭髮,邊吃,邊聽他彙報颶風動態的新聞。
長到25歲,這麼多年的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做過沒有目的的事情,沒有浪費過時間,沒有選擇過一次‘繞路走’,向來在起始地與目的地之間,會最有效率地選擇最省時間的路線。
而如今,‘沒有必要’地回來了,有了這段無所事事的時間。
於是,吃了早飯聽完沈之誠的彙報,蘇純便就會騎上中學時代的那輛腳踏車,經過照片上的那條街,漫無目的地,在異常空曠的北京街頭,慢慢地逛。
當時的街,車輛比平時少了一半還多,行人更是偶見帶著口罩的三三兩兩,甚少見街上有人親近地交談,人和人,小心地保持著距離。
蘇純從小時候的幼兒園,逛到曾經上過的小學,曾經比賽過的體育場,曾經聽許楠表演的音樂廳,有時候跑去中山公園坐小時候坐過的登月火箭,一次一次又一次,有時候又去月壇公園坐許楠最喜 歡'炫。書。網'的飛椅。
許楠不在北京。
便就在蘇純從美國跑回來,上了飛機的時候,許楠與鄺敘雅一起,被鄺鎮揚找關係塞上一輛軍用車,送到了上海,再從上海飛義大利,鄺鎮楊要留守著照顧生意,卻是把妻兒送出危險的疫區,讓她們在浪漫的義大利,過上一段假期。
於是從溫暖的陽光的c州回到了北京的蘇純,不被主公需要,不被允許與至交併肩戰鬥,沒有見到姐姐,只能每天在從來未曾如此清靜的北京,無目的地逛,身邊,永遠跟著甩也甩不掉,趕也趕不走,陰魂不散牛皮糖一樣的沈之誠。
她逛商店,他跟在旁邊出謀劃策,她買零食,他包圓她吃不掉的所有,她騎車亂轉,他騎著另一輛車隨時帶著礦泉水和運動飲料,提醒她隨時補液,她一次一次玩飛椅,他饒有興致地拿他的袖珍數碼相機多角度多方位地給她照相……蘇純逐漸從最開始的頭疼,到習慣,習慣到無視身邊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她的手機呼機開著,心裡隱約有期待,每天每天,在外面逛那麼長的時間,回到家去,開啟電腦,心裡都有著緊張的盼望…………就像小時候等在外出差的媽媽的電話,等不來等不來,時間真是難熬,總要想些事情作了,然後,突然某個時刻,媽媽的電話就來了。
然而,卻始終沒有等來一封來 自'霸*氣*書*庫'凌遠的郵件。
盼望什麼呢?不過是盼望他偶然想起來,也會跟她發一發今天很累,很緊